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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风雪二郎山

时间:2013/11/6 15:05:45 点击数:次 总张数:8张 作者:胡廷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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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风雪二郎山
行进撒防滑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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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呀二郎山, 高呀高万丈, 古树荒草遍山野, 巨石满山岗。 康藏交通难行走, 康藏交通被它挡…… 五十年代初,《歌唱二郎山》传遍中外,二郎山因此而闻名四海。歌词也是昔日二郎山的真实写照。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连续多日大雪,把整个二郎山裹得严严实实,白茫茫一片。阵阵山风吹过,大雾就像瀑布一样,从山顶直往下翻涌倾泻。 一大早,州交通局打冰除雪排险的干部职工就从二郎山管理站直奔山垭口。载有防滑砂的大货车穿迷雾,绕山梁,向山顶垭口疾驰。由于气温太低,雾又大,车上的挡风玻璃很快就结下了冰,路面打滑非常严重。前面车辆堵了起来,排险人员只好下车步行。 大雾弥漫,能见度很底,阴霾的天空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剌骨的寒风阵阵袭来,只听见车蓬布在风中“哔剥”作响,却看不见前面到底堵了多少车。排险人员只好相互搀扶踩着冰滑的边路艰难地向行。好不容易来到堵在最前面的车子面前。原来是一辆载着原木的东风牌大货车侧滑在公路上,把整个公路堵死了。 局领导当即指挥大家用钢钎、铁镐和锄头处理冰道,没有撮箕,大家借来加水桶装运冰雪……气温仍在急剧下降,刚从雪堆里刨出来的路,又被结起一层冰,就像地面上浇上了油,这就是冰雪道上有名的“桐油凌”。 有二位老同志不顾年老体弱,积极参与打冰除雪,一个在打冰时,被弹起的冰碴把脑门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往外冒。有人想帮他包扎,他坚决不干,自己就用手帕按住,把帽子向下拉盖住伤口就算了。血从手帕中浸透出来,与眉毛上的冰凌结在一起。气温太低,冰层太厚,十字镐每挖一下,多数情况下也就是挖下一个白点而已。不一会儿,另一位老同志已是满头大汗,大家劝他休息一下,他却说:趁着现在雪不是太大,早点把主道上的冰雪多除点,过往二郎山的车辆就多一份安全。 排险人员的手冻红了,刨冰雪碰伤的指头还流着鲜血,身上蒸发的热气,把衣领口、袖子口和裤子口结成了冰,可是,谁也没有吭一声。 ……受堵车辆终于向前开动了。 风,越刮越猛,雪,越来越大。 防滑车在冰雪道上艰难地向前爬行着,车箱上面的职工们挥舞的洋铲向路面撒着防滑砂。一路上风绞雪,防滑车象一头不听使唤的牛,颠簸、乱窜,好不容易才来到260(二郎山最险处),对这里“桐油凌”路面进行重点防滑处理后,防滑车又返回来,开始向山顶进发……风雪二郎山上打冰除雪、防滑排险,看似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身临其景才知其艰难辛苦。难怪当年每每经过二郎山冰天雪地奇险路段的车,都会向风雪中屹立路边的交通系统排险保畅通的职工们鸣笛致敬,风雪中的那份情弥足珍贵。 川藏线上的老司机传下来一首伤心的顺口溜:“车过二郎山,如闯鬼门关,万幸不翻车,也要冻三天!”其险峻实为罕见,尤其是途经二郎山260(公路公桩)处,曾被淡虎色变的人称为“鬼招手”的险路段。 1983年1月3日,有着安全行车44万公里记录的一位驾驶员开着辆崭新的东风牌货车,同行还有两名职工,夜行二郎山,在弥天大雾中神秘地“失踪”了。十五天后,搜山的人才用望远镜看到260公里路桩处的山崖下,有一块汽车破篷布挂在树枝,犹如招魂的凄厉幌幡在冷风中招摇晃动。钢缆绳吊着搜山的人下到崖下400米深处的谷底。扒开一座座雪堆,叫人汗毛倒竖:雪堆下,尽是废大梁、烂车厢、锈车头和支离破碎的汽车,足有一个汽车连!一辆不知埋了多久的卡车厢里牛肉已腐烂,驾驶室里坐着三具发黑的僵尸……其状惨不忍睹!  
 据统计:从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日起,至一九九O年三月三十一日止,二郎山实行交通管制共一千八百五十二天。这期间,全体交通管理人员为保障二郎山路段安全畅通无阻,先后在二郎山冰雪险道上往返行程五万七千六百多公里,比围绕地球一周还多,取运防滑砂三千六百多吨,人工铺撒防滑砂累计长达三千六百公里,安全护送各类车辆六十五万二千多车辆次过山,护送过山旅客二百二十万余人次,救济抛锚、打滑车四百五十辆。因不绕道石棉而减少运费支出九千九百多万元,节约燃油消耗一千多万升。实行交通管制以来,所产生的直接经济效益是巨大的。 
 长年穿行在川藏线上的人都知道,二郎山上,曾经有哪么一批人在十年寒署中用汗水、用鲜血、用生命谱写了一曲曲藏汉团结、军民团结的壮歌。 
 二郎山人曾经塑造的,是一座铭记在人们心中的无字丰碑!  如今,二郎山隧道口,一辆辆各式各样的大小车辆飞驰而过,旅客如云。制约康巴社会经济发展的“瓶颈”正加速打通。康定机埸的通航,雅康高速公路的开工,川藏铁路的立项……党的春风送暖,康藏高原日新月异,条条金色的飘带把高原和北京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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