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在的位置:康巴传媒网 >> 文化 >> 康巴历史 >> 浏览文章

松石宝帙——格萨尔图像艺术.

《甘孜日报》    2014年04月28日

    格萨尔雕塑
    格萨尔传统雕塑使用的材质较多,诸如金属、木质、泥质等。所以,格萨尔雕塑受材料制约的空间因素较小,可以因场地而异,也可以视需求者的需求而异。大型的格萨尔雕塑,其高度可达数米,小型的仅为数十厘米。大型雕塑或立于公众场所或寺庙,小型雕塑则可进入平常人家。珍贵的雕塑可为铜质镀金,一般的雕塑则为泥质作彩,这是格萨尔雕塑与其他雕塑的重要区别之所在。
    从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实地考察所知,格萨尔雕塑过去没有单体组合式群雕作品,基本都是以格萨尔王骑马征战为题材。
    应当指出的是,在以往的“格学”研究文献中所介绍的那些格萨尔雕塑作品,由于上世纪“文化大革命”浪潮的荡涤,已经成为历史印记,并无实物所存。近年来,我所见到的格萨尔雕塑,几乎都是“文革”之后的新作品。这些新作品中,有两种特殊造型是值得关注的。
    1、格萨尔神变像。在色达县格萨尔文化博物馆的综合厅中,有四尊格萨尔王的神变雕塑像。据益邛先生讲,这四尊塑像的作者是色达县文化馆副馆长班玛交的作品。班玛交曾经是德格八邦寺著名画师通拉泽翁的亲传弟子,其藏文和藏传绘画功底深厚,尤其擅长泥塑。在县格萨尔王博物馆创立之际,他根据居米旁大师《格萨尔大师金刚寿祈请颂》中所写的内容创作了这四尊作品。格萨尔王作为莲花生大师的化身,他也有各种神变像,只不过比莲花生大师少一相,为七相,具体名称与莲花生大师的八相不一样。由于时间关系,班玛交只塑了四尊。它们的名称分别是摄受自在相、财运相、长寿相和护遮相。这种造像显然是纯宗教性的,是被神化了的格萨尔王的一种艺术再现;这种造像是过去所有有关研究成果中所没有涉及到的格萨尔雕塑的新面孔。它的创作来源于宗教,也来源于传统。尽管有的作品有着较强的宗教因素,但其艺术性的一面无法忽视。
    2、格萨尔坐姿像。笔者在介绍色达格萨尔博物馆的展品时,已经对此作了较为翔实的介绍。只想强调的是:首先,它打破了传统的以“格萨尔王骑征像”一统格萨尔王造像的格局,人们有理由认为这是藏族艺术家的一种尝试。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艺术家对《格萨尔》的内涵,对格萨尔王的精神境界有不同的理解,自然就会产生不同的艺术表达。色达著名的画师拉孟不久前绘制了一套《格萨尔》唐卡,共4幅,第一幅名为“英雄降生”,第二幅名为“赛马登位”,第三幅名为“降伏妖魔”,第四幅名为“祝福草原”。前三幅唐卡,在《格萨尔》中都是脍炙人口的故事,而第四幅却是对《格萨尔》的一个提炼,是格萨尔王一生奋斗的追求,也是草原人们所盼望的时日。这是对格萨尔王呈坐姿造型的一个诠释。笔者在色达格萨尔文化博物馆参观考察时,曾对色达陪同我一起参观的人说了一句话:“格萨尔终于在色达坐下来了!”他们都说这句话,非常有意思,值得深思。
    以上两件格萨尔雕塑作品,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格萨尔雕塑乃至其全部图像艺术的发展空间是广阔的,它不应该有太多的藩篱,或者说受某种固定模式的束缚。二,《格萨尔》在藏族社会中,是一个艺术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源泉。
   格萨尔插图
   在藏族文献典籍中,无论是手抄本或是印刷本,都有插图的传统。这种传统,在《格萨尔》文本中,也被采用。所谓格萨尔插图,笔者认为,它无法包含到前述的6个门类之中,但又不能将其排除在格萨尔图像之外,故单列为一类。它包含传统和现代两个方面。
    格萨尔传统插图,是指在历史上,有一些《格萨尔》分部本(这里主要是指手抄本)中插绘有格萨尔王图像,其中多数插绘为格萨尔王骑征像,也有分部本插绘的是与文本中相关内容的插图。笔者在色达考察期间,在益邛先生处看到了一部手抄本,名为《降伏北妖》。这部手抄本内文字书写边框为26×5.5厘米,在扉页的正中,就绘制了一幅格萨尔王骑征像彩图,全图尺寸仅为5×5厘米。笔者在第三章中,对葛艾先生的《〈格萨尔〉造型艺术在甘、阿》的文章中所谈到的格萨尔王及其岭国将领的10幅画像作了介绍。从他所描述的情况看,就是属于典型的《格萨尔》文本插图。由于文本和原图均已散失,所以无法判断这10幅插图究竟是哪一部文本的插图。
    格萨尔现代插图是指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格萨尔》出版物中的插图,这些插图包括封面和内文插图。有的是经过整理后的藏文文本出版物,有的是汉文译本出版物。国外,可能还有其他国家的文字的文本也有类似的插图。笔者目前还未收集到外文文本的相关图书,在此无法举例,只是推测而已。在国内的《格萨尔》文本出版物中,配有插图的文本不少。在此,首先要提及的是,在第三章中介绍到的40卷的藏文《格萨尔》精选本插图工程,其插图数量之多,在现代出版物中当首屈一指,是《格萨尔》现代出版物中格萨尔插图的典型代表和集大成之作。其最突出的特点是,既继承了藏传绘画的基本特点,又在此基础上有所创新,充分体现出了时代特点,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至于其他现代出版物中的格萨尔插图,在此亦不妨举出几个实例,以窥其貌。由阿图、徐国琼、解世毅翻译整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格萨尔·加岭传奇》中,共有6幅彩色插图,加上封面彩图1幅,一共有7幅。由王沂暖、唐景福译、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格萨尔王传·赛马七宝之部》中,有4幅彩色插图。由王沂暖、何天慧译、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格萨尔王传·花岭诞生之部》中,有4幅彩色插图。由王沂暖译、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格萨尔王传·世界公桑之部》中,有4幅彩色插图。由阿图整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格萨尔王传·汉岭传奇》(藏文版)中,有4幅彩色插图。
 在《格萨尔》现代版本中的插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这些插图的作者跳出了传统藏传绘画的圈子,以现代绘画的手法,在忠实于文本内容的基础上创造性地进行构思和设计。它代表着格萨尔图像艺术的新的时代潮流,值得充分肯定和重视。(杨嘉铭 杨环 杨艺)
 
 
 
  • 上一篇:郎卡杰唐卡画展吸引深港媒体考察团
  • 下一篇:神秘白狼国面纱真的揭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