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塘的女人热爱祖国、热爱家乡、热爱劳动,热爱生活,这种品德比起其它民族,其它地方的妇女毫不逊色。
■ 梅俊怀
巴塘女人
我们在巴塘采风期问,接触不少巴塘人,有机关干部,银行职员,书店职工,学校师生,但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农村妇女。她们承担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家庭事务,除下地耕耘、上山放牧等生产劳动外,还要负薪汲水,侍老抚幼,丈夫出门,还要为其打点行装,准备干粮,如遇亲友婚丧嫁娶,女人们还要安排时间,准备礼物前去贺祭帮忙。解放前,巴塘还存在一妻多夫制,女人要孝敬公婆,处理好诸姑伯叔侄关系,侍候好丈夫。现在虽然不存在这制度,生产方式得到很大改善,生活日趋美好,但从事生产劳动,管教子女,应酬宾客,参加各种娱乐活动,走亲串户,仍然是一种繁重负担,尽管如此,巴塘妇女仍然乐观向上,乐于劳累,把家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举凡逢年过节,游春迎秋,山头河畔,到处都能听到妇女们的歌声,看到妇女们的舞影,再也听不到从前那些凄楚的悲歌,尽是赞美家乡,热爱生活和寻找爱情的欢歌,闲谈中也都是夸耀巴塘的颂词,似乎普天下只有巴塘最美。
有一次,我们去苏哇龙拜访一位当地有名的女歌手巴姆。她似乎先已知道要去访问她,早早就在她家庭院里那株苹果树下迎候我们,她选择这块地段,无非是要显示她家的院落和果树。我们握手寒喧几句便迈进了客室。
这是一间小巧整洁的房舍,壁橱上摆放着必需的杯盘碗盏等器物,锃亮的铝壶在藏桌的铜炉上冒着蒸气,壁上悬挂着像框和奖状,有属于她的,也有属于子女的。我们还没有扫视完四周的饰物,主人便为我们斟上热腾腾的酥油茶,把苹果盘推向我们面前,要我们品尝她精心培育出的良种苹果。我们先喝下几口酥油茶后便攀谈起来,从谈话里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搞副业的能人,前些日子赶着骡马去金沙江以西搞运输,两个儿女都在小学读书,她一人在家操持家务。谈到我们的来意时,她说她会的歌舞不多,怕不能使我们满意,特请了几个拈香姐妹来参加共唱,说着从门外传来了一串银铃似的欢笑声,一下就拥进七、八个藏族妇女,非常热情地用热悉的汉语同我们打招呼,一下把我们愣住了。这些妇女为什么都会汉语?主人见我们有些不解,便插话说这些姐妹大多数都去过内地,有的还参加过州里民歌调演。经巴姆一介绍,空气一下就和谐起来,在巴姆的示意下,大家就随意为我们唱出几十首当地流行的民歌和弦子唱词并一起为我们敬酒,我们不便推辞,只好由她们随意摆布。敬酒时都唱起敬酒歌,第一首歌词大意是:敬上这碗醇香的酒,献给远方来的朋友,不要说我们相见太晚,愿友谊天长地久。第二首歌词是:敬上这碗家乡的酒,献给远方来的朋友,美丽的孔雀从东方飞米,栖歇在檀香树的枝头。第三首敬酒歌是:敬上这碗深情的洒,献给远方来的朋友,鹏鸟飞翔在蓝天,姊妹总有相见的时候。
当我们告别热情的巴塘姐妹的时候,大家的眼眶都含着泪花,难舍难分。
在回程路上,笔者从心眼里敬佩巴塘城姐妹们的热爱祖国、热爱家乡、热爱劳动,热爱生活,这种品德比起其它民族,其它地方的妇女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