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7年12月29日
■张未
在我还没上小学之前,对文字没有任何概念,只对小人书特别感兴趣,当我看着小人书上面人物表情的时候,我就特别开心。
所以当母亲对我说要教我读书写字时我依然很开心,因为我孩童时期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我欣然接受着说:“好”。
母亲拿出有些泛黄的书来,我一看是带图画的,和我的小人书差不多,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教汉语拼音的语文课本,母亲通常读一边,我紧跟着念一边,我随着母亲念:a,o,e,i,u,ü...
刚开始学汉语拼音我总是记不住,母亲就指着旁边的图画说:“你说说图上画了谁?她在干什么?”我说:“一个小女孩在唱歌。”母亲说:“她嘴巴是不是张的大大的?张大嘴巴a,a,a。”我也张大嘴巴a,a,a了起来,随后我在书上看到一只大公鸡就读o,o,o。依次类推,我感觉学起来也挺容易的。
母亲每天教完几个汉语拼音就去地里忙去了,等到回来后就指着书本让我读,因为我那时小贪玩又耐不住性子,往往当时记得,过后就又忘得一干二净了。母亲教了几次之后,就拿出了她做衣服时量布料的木尺子,每次教完等母亲从地里回来后,若是我再记不住,便是一顿打。
自从被母亲打后,我变得害怕起来,每当母亲教完后,不懂的我当时就问母亲,等母亲去地里忙,我便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反反复复的读着母亲教的汉语拼音,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每当通过了母亲检测之后,我便兴高采烈的出去玩了。
那时候我非常羡慕同村的其他小伙伴,因为他们的母亲从不会拿着尺子逼着他们去读书,我那时才知道原来读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不上看小人书,读错了可是要被母亲责罚的。从那时起我就特别害怕母亲拿着尺子走到我面前,母亲的尺子如同后来我上学时老师的戒尺,甚至比老师的戒尺还要威严。
后来当我从书本上读到翻译家傅雷的母亲,在教傅雷读书时比我母亲严厉得多,傅雷当时读书也非常辛苦。到这时我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母亲不是不爱我,而是将这份爱以另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学会拼音后,母亲又开始教我写字,母亲教我的第一个字就是“人”,母亲说:“一撇一捺方为人,有了彼此互相支撑,人才能够直立行走。”
正是由于母亲早些年对我的严厉,以至于后来我不管在家,还是出门在外,我都严格的要求着自己,对人对物我都会一丝不苟,绝不拖泥带水,我也因此得到了朋友的认可和老师的赏识。感谢母亲当年的以身言教,我通过母亲的以身言教,懂得了为人处世和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