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8年03月07日
■王晓宇
前两天,偶然间看到一个小视频。
一对青年男女去北地旅游,疯狂地爱上一种冰上游戏,就是两个橡胶轱辘一前一后,用绳子系住,前面坐一个人,后面坐一个人,有人拉着,例似于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冰车。由于受力不均,前面人在冰上行驶时坐的稳稳的,可怜后面那个人,一会东一会西,东倒西歪,到目的地时,屁股已见天日,裤子上磨出两个大洞。
看罢,令人忍俊不禁。这个小视频虽然是搞笑的,可是我还是禁不住想起童年,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冬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堆雪人、溜冰、打陀螺、破冰取鱼。那时候的冬天可真冷,大河冰封,小河断流,就连西边的水库也冻上了厚厚的冰层,整个村子都被坚硬的冰壳裹住。我们这群半大孩子最不怕的就是冷,大冷的天,三个一群,俩个一伙,兴致勃勃地跑到东河套去滑冰。
入冬以后,天气忽冷忽暖,阴晴不定。忽一日奇冷,冰冻得很结实,所以无论是滑冰,开冰车,打陀螺,都玩得很尽兴。尽管有时候会不小心摔个嘴啃冰,但这并不影响冰我们冰戏的兴致,哪天还不摔几次?最要命的是,忽一日,天气又转暖,冰冻得不实,我们这群熊孩子又缺乏判断力,依旧往冰上冲,结果刚一踏上去,一块冰“咔嚓”一声,整片塌陷,一不小心就掉到水里,棉鞋湿了,棉裤也湿了大半,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回到家不敢直视老妈的脸,生怕一不小心被骂个半死,躲在门后,磨磨蹭蹭不敢出来。
一直到交九以后,天气越来越冷,滴水成冰,我们这群熊孩子才开始了真正的冰上游戏。有冰车的开冰车,没冰车的就打陀螺,没有陀螺的就滑冰。因为滑冰不用工具,靠鞋底摩擦,速度、旋转、飞舞,偶尔也能玩出几个高难动作。当然也免不了会摔个“大马趴”什么,那种狼狈的样子,总会引起别人的哈哈大笑,那笑声会在冰天雪地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下雪天,冰面被雪覆盖住,玩不了滑冰的游戏,我们这些熊孩子只好去西边的水库破冰取鱼。用石头把冰面砸一个窟窿,下个鱼钩,或弄个破网,或者干脆用柳条筐下到冰窟窿里,然后静静地等待鱼儿来访。
“千山鸟飞尽,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们没有那道行,参的不是禅,冰天雪地,孤村野岭,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只为等待鱼儿上钩。这样苦守一天的结果,收获往往并不尽如人意,几条手指长短的鲫瓜鱼就是我们最大的战利品,用草棍窜起来,大摇大摆地回家去。
天气转暖后,赶上屋瓦上的积雪融化,第二天早起时,会发现廊檐下结有长长的冰川,这冰川很就成了我们这群半大孩子全新的兴奋点。找一根长长的棍子把冰川敲打下来,干吗用?会恶作剧地含在嘴里,然后会发现舌头立马粘到冰川上了……
春天,万物复苏,带给人无限生机;夏天,红肥绿瘦,一片欣欣向荣;秋天,果实累累,带给人丰收的喜悦。那么冬天呢?冬天封藏收纳,我们在琉璃世界里,快乐地生活,冰戏,是冬天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