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8年08月24日
◎贾登荣
近年来,文坛上流行一种说法,就是大凡主旋律题材的作品,都属于“叫好不叫座”。以至于有的作家便声称,只写迎合市场、迎合读者的作品,不写主旋律题材的作品。然而,这种说法在阅读作家马平先生的中篇小说《高腔》之后,却被彻底颠覆了。《高腔》这部以当前轰轰烈烈的扶贫攻坚为主题的小说,做到了政治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与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是一篇既能“叫好”,也能够“叫座”的优秀作品。
《高腔》是以川北一个叫花田沟的地方作为背景的。小说围绕柴云宽、米香兰、米长久这个特殊的贫困家庭展开故事情节,塑造了一系列个性鲜明,让人过目难忘的艺术形象。柴云宽作为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因为川戏的没落而失去了施展才华的舞台,因为不擅长农事而变得游手好闲,成天东游西串,把沉甸甸的家庭责任全部扔给了妻子米香兰一个人;米香兰是一个既忍辱负重,又十分要强的女人。家中有瘫痪的父亲,有大量的农活,还有年幼的儿子,几副重担一并压在了她的肩上。她变得沉默了,天天象陀螺一般,干家务、忙农活、护理父亲,人也基本不与外界联系,自我封闭了起来;然而,面对如此的窘况,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家是贫困户,不肯参加村上的扶贫会议……米家的情况被省上下派的第一书记丁从杰,市文化馆帮扶干部滕娜获悉后,她们主动上门,把党和政府的扶贫政策送到米家。经过一次又一次耐心劝说,反复走访。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了收获:米香兰沉默的心扉敞开了,从沉默与封闭状态中走了出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走上了久违的戏台,唱起了川戏高腔,还积极参与村干部的竞选,挑起了村主任的担子,为花田沟的发展贡献力量;瘫痪多年的米长久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终于愿意把埋藏在心中的薅草锣鼓全部奉献出来,让中华民族的非物质遗产一代代传承下去;玩世不恭的柴云宽也开始迷途知返,找回了自我,积极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在村办合作社一展身手。
作为一篇主旋律题材的小说,自然也要塑造扶贫干部的形象。应该说,《高腔》在方面也是十分成功的。无论是省上下派的第一书记丁从杰,还是市上的扶贫干部滕娜,都个性鲜明突出。丁从杰虽然来自省级机关,对农村工作,尤其是扶贫工作不太熟悉,但他谦虚好学,并善于运用自己所长,为花田村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办事;而当扶贫工作取得阶段性成绩后,他却以回城治病为由,悄然无声的离开,回到自己原来的工作岗位;而在重返花田村时,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而是悄悄的站在观众群体中,观看米香兰在舞台上表演川戏;而作为市文化馆干部的滕娜,更是用自己的优势,为米香兰这个特殊的家庭排忧解难。不但拯救了一个贫困家庭,而且拯救了濒于失传的薅草锣鼓。这些扶贫干部,她们都没有空洞的说教,也没有大段大段的引用文件讲话来宣传鼓动,而是用一个个无声的行动,来赢得群众的信任。这样的扶贫干部形象,也是立体的,有光彩的,让读者记得住的。
《高腔》的艺术感染力还表现在它的结构十分精致巧妙。这篇小说的发生地是花田沟,一个与“花”有关的地方,而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屋前那棵白玉兰又开花了”,又是与“花”相关,而在小说中间又穿插了围绕一株七里香展开的恩怨情仇故事;而小说的最后又是以村上与人合办“月季博览园”结尾。可以说,小说是以“花”为媒,层层递进,叙述故事,塑造人物。
应该说,《高腔》这部中篇小说,主题突出,故事生动、人物鲜明,结构精致,是一部生动讲述脱贫攻坚伟大战役生动故事的精品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