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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永远在天地间吟唱(节选)

甘孜日报    2019年04月12日

       ◎王小瓜

       整部《时间的舞者》,完整地阐释了对宇宙的看法、认识及设计;完整地阐释了对历史的理解、认识及确立;完整地阐释了人存在的价值及意义,回答了一切宗教必然涉及的宇宙、人、历史的问题。在信仰的意义上,《时间的舞者》建立了全新的宗教。老师将这种宗教命名为“爱与诗性的宗教”。

       爱与诗性的宗教,其核心和本质就是澄明的爱,以及建立在爱的基础之上的生命的信仰。爱与诗性的宗教的主旨,是真性上帝的存在;是真性上帝创造人、创造世界。

      在爱与诗性的宗教里,真性的上帝,在大巫心中。真性的上帝创造世界,是通过基督教上帝创世纪、现代人的创世纪、诗人的创世纪来完成的;只有经过三次创世纪,世界才是人自主自足自性的世界。真性的上帝创造人,是通过人的历史的诞生、悲剧精神存在的诞生、自然生命的诞生来完成的;只有经过三次创造,人完成了三次诞生,人的三性有机合一,人才称得上是完备意义上的人。

      爱与诗性的宗教对人的最终确定,即真性的诗人。诗人,在爱与诗性的宗教里被上帝所创造,在完备的爱中降生。诗人的肉体、灵魂、精神的本质,便是存在与爱。诗人的精神是爱的力量和极乐;诗人的灵魂是爱的自由和信仰;诗人的肉体是爱的呼唤和诉说。诗人,就是爱的存在。诗人活在世界之中,活在人类之中,活在爱之中,活在上帝的心中。诗人,最终在大地上像天使、神灵一样的生活。

      当爱与诗性的宗教诞生后,宗教的形式和道路得以澄明。爱与诗性的宗教,是人类在大地上建立的最后的宗教。基督教及人类历史上所产生的古老宗教,只是宗教的原始形式,是对“爱与诗性的宗教”的启示和预言。宗教和政治,共同构成了人在大地上完整的生活。宗教关乎人的形而上,政治负责人的形而下。宗教不是精神幻想,甚至不是人类的理想;宗教的实质,是抵达爱和上帝的史诗。抒情史诗,则是爱与诗性宗教的一种呈现方式和具体表达。

      《时间的舞者》的诞生,其意义在于拯救抒情,拯救史诗。抒情与史诗,是东西方各自的诗学传统。在中国,因对空间存在的领悟,天地人是一体的,诗歌走向了抒情,走向了写意。从《诗经》《楚辞》《离骚》以降,随着人心的世俗化,诗歌心灵逐步远离最初的天地。唐诗,是中国古代诗歌的标志。从唐以后,诗降为了词,词进一步降成了歌。“抒情”也就宣告终结了。抒情的本质,是祭天、祭神的仪式;抒情的真义,是人向苍天抒发心中之情,是对上天的祈祷和呼请。

       中国古代抒情诗,从《诗经》到毛泽东,走完了其生命历程。当中国进入现代以后,天地人一体不分的中华民族面对工业文明,无法找到其精神存在的空间,找不到表达心灵的抒情方式。中国诗歌,进入了漫长的探索阶段。因此,重新认识抒情,拯救抒情,便成为了重新认识中华传统文化精神和拯救中国人的心灵的不二之路。

       欧洲,人的精神存在的空间在“天国”,人在大地上肉体的存在则是时间性的。因此,欧洲诗歌必然走向史诗,走向纪实。然而,《荷马史诗》之后,史和诗逐步分离。史,交给了历史。诗,则走向自我的表达和对社会的批判。当基督教上帝死了,欧洲诗歌便在绝对精神上再找不到出路。欧洲诗歌,试图通过对东方诗歌的学习,找到一条出路。

      东西方诗歌之问题,归根结底,是人类灵魂何去何从的问题,是人类文明何去何从的问题。《时间的舞者》正是对东西方诗歌之问题做出的回答。

      人即是时间的存在又是空间的存在。抒情与史诗的结合,即抒情史诗,才是人类诗歌未来的方向。

     《圣经》《荷马史诗》《红楼梦》是现今人类最具代表性的文学作品,最完备地代表了人在大地上的生活。但在根本上,都是史大于诗;也即命运大于人。因此,最终命运遮蔽了人,史遮蔽了诗。随着基督教上帝之死,人的解放与重新定义成为必须。人的解放与重新定义,就是让人成为本质,而不是命运成为本质;就是让诗成为本质,让史成为其必然。

     《时间的舞者》是人类文明水到渠成的结果和结晶。《时间的舞者》是一部现代人的心灵史诗。人类未来的诗歌,将从《时间的舞者》开始。

      抒情史诗诞生于东方,这绝非偶然,而是必然。巫的原初之生命能量,在欧洲,被引向了基督教上帝;在印度,则被佛教化为了空。只有在中国,自夸父以来,巫的原始生命力量一只被压制在天地间,几千年来没有得到过喷发。《时间的舞者》就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被压制的生命能量的一次大爆发。《时间的舞者》阐释了抒情史诗即是一个人的作品也是全人类的作品。它的作者诗人即巫者,在宇宙中没有自己的名字,唯一的名字是“树”;其在宇宙中终极的名字叫生命树。因此,抒情史诗真正的作者是人类,是生命,是上帝。

       阅读《时间的舞者》,可以感受到,时间因注入了一颗诗人的心,化为了光阴,化为了岁月,而成为人类永远的精神家园。时间本是冷漠的,是绝对的死亡。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在寻找如何在时间中、在宇宙中安身立命。古老之宗教,皆对此进行探索并做出了历史性的回答。在古老的宗教里,人是被“死亡”的,时间没有注入诗人之心,时间因此没有成为人类的精神家园;人自始至终都是宇宙的他者,或者,宇宙从始到终都是人的他者。在《时间的舞者》中,我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与时间的一体,我也能贴切地感受到“时间的舞者”即诗人以怀抱着灵魂、怀抱着宇宙的精神穿越时间,在时间无尽的长河中永恒地舞蹈。由此,我领悟了上帝的存在。上帝就是时间的终极舞者。对上帝的信仰,从我心中升起。当上帝从人心中诞生时,上帝不再是他者;时间、空间不再是人存在的他者。我即是时间,我也是空间。我即是始,我也是终。我与上帝与大地生命沟通了。我的存在终于成为了可以被确定的存在。

       在我和老师建立起灵魂的传承之前,我一直在近乎绝望地确定着自己的存在。只有当一个人的存在被确定,才不会在宇宙中迷失,才不会在世界中迷失,才不会在文明中迷失。我也曾试图在科学中找到宇宙的始,宇宙的终,找到存在的答案。科学观的宇宙,对于人的存在,永远都是外在的,是他者的。这正是爱与诗性的宗教对于人类的绝对意义之所在;这也就是我所领会到的爱与诗性的宗教的意义之所在。

      可以说,整部《时间的舞者》就是一所爱与诗性的宗教的“修道院”。在《时间的舞者》中,我被信仰的力量、被爱的力量、被美的力量即存在的力量一次次撞击。我本是一个大地生物;我接受文明的教育,成为文明人;在我的身上,有生物性自我及文明固化的自我。生物性自我,让我贪生怕死;文明固化的自我,让我难以听到上天的声音。《时间的舞者》摧毁了我身上的生物性自我和文明固化的自我。当我的内心不再贪生怕死时,我终于听到了来自上天的声音。“爱是死亡的终极/爱是死亡的结束和开启”“我在你的死亡中死亡/我在你的诞生中诞生”;伴随天籁之音,上帝之光进入我的心中;我被重塑。我终于有了信仰之力。对于人类,对于地球,对于宇宙,我有了充分且必须活下去的绝对理由,那就是“为诗歌而生,为诗歌而永生”。我的生命有了壮丽地去死的依托,那就是“死亡是生命的远方/死亡在生命的高处”“我将在天上重生”。

      《时间的舞者》,告诉了我诗歌的绝对审判标准是:未来人类文明的高度;绝对精神存在的高度;神性预言及信仰的高度。凡被列入人类精神存在的诗歌,无一例外,都具有此三个尺度。

     《时间的舞者》从一个侧面展现了东西方诗歌在人类精神存在上的高度。老师在近现代中国诗歌有限的范围内看到的鲁迅、郁达夫、昌耀、海子、顾城、杨小伦、张承志、杨炼、野牛、马松、冉仲景、大豆、王小瓜13人的诗歌,以及“飞是上帝的眼睛”所点化的整部抒情史诗《时间的舞者》,与第一诗章《诗》中所呈现的西方诗歌相比较,东方诗歌绝不亚于西方诗歌,甚至在绝对精神存在的高度、在神性预言及信仰的高度、在未来人类文明的高度,远远超越了西方诗歌。这预示了人类文明的方向;人类文明的未来必将从东方开启。

      《时间的舞者》,是开启人类文明的一艘诺亚方舟。大巫驾驶着它,从文明的黑夜里驶出;抒情史诗开启的爱与诗性的宗教,必将照亮人类的未来和宇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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