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22年02月21日
◎韩晓红
——村名,藏语意为“贵重药材”。
我到麦青村的时候,中午的阳光很烈。麦青的泉水,清澈见底,我无法考证这清泉到底流淌了多少岁月。当我细心地在溪水旁蹲下来的时候,阳光投映出的那缕波光颇有几分唐时明月的韵味,又似乎蕴涵着宋词里清幽星辰的那缕柔和清光。
我在清幽的荡漾着水分子的村子里仿佛遇见了唐时宋词,于是,夜里在麦青村的灯下写下一诗一词:
麦青村寄怀
光照清风至,药引断边声。
树丛清玉嵌,泉笛虑前尘。
凤凰台上忆吹箫·夜宿青麦村
夜冷香风,
隐没朝阳,
淑女月下梳头。
窗静人语欢,
泉连山沟。
别离滋味也苦,
多少年、
无人言透。
夜光柔,
那堪清酒,
不只乡愁。
月瘦,
牛场影留,
何人吟诗意?
清纯难留。
念英雄远逝,
雾锁清袖。
却有窗外流水,
应有我、
千年凝眸。
人去处,
夜宿不寐,
执着依旧。
人生渡口,蕴涵着多少被遗忘的熟悉面孔。
村口高树依旧揽风拂动,老阿妈手持转经筒,挑动了衣衫与布袖。远古山径在沉静中展示自己的容颜,吟唱着一片圣地自有的药用价值,融入行走着的生命。
村里,挺拔的树总会在漫长的记忆中成长,叶片则飘落进属于自己的故事里,我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村庄里吟诵着关于格萨尔史诗的诗行,应和着轻风中一管洞箫多情的沉吟,清晨的山雨湿润了关于麦青的思绪。
虔诚地寻找英雄格萨尔的背影,聆听慈祥母亲等候的叹息声。村里总有一张清秀的颜容温柔地走进我的视野,有几滴细雨,怎么能够打湿高阔的天空和轻柔的浮云。我伸手按捺一颗古老的脉搏,聆听游移了经久的笛声。我站在屋前小心地阅读着村里清新的亮光,柔和着溪水、木窗和勤劳的人们。
是的,无论是多么强健的舵手,桨橹的悠扬声响总会在白昼与夜空里消逝。总有那么多的闪烁与沉静与我们告别,尽管,窗外那株高大的树依然挺立。
风如期而至,黄昏如期而至,小村的清新与淡丽如期而至,有些湿漉漉的刀削般的峭壁总在日与夜里高扬与挺立。
这就是我恋着的麦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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