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健
时间是什么?或许没人说得清。这个让中外文人千古咏叹的词汇,却永远找不出它的前生今世,惟得无尽无止的吟咏下去……
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一天似乎是那么长,但有时,又觉得时间消逝得太快,转眼,便至工作。人生其实也总是在这种无奈中,走过她的一生,矛盾?或是不矛盾……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这架马车,装载着人们无数的梦想,无数的失望,不顾一切地奔向永恒的前方,但,哪里又是终点?
人们畏惧死亡,然而,死亡确实是我们跳不出的一个话题,没有人能遗世独立,最终还是尘土相依,化为青山白冢。这,或许就是终点。
因此我们哀叹时间飞逝,其实不过是在哀叹人类自己,哀叹自身命运无常,年华易逝,哀叹的最高境界,便是庄周梦蝶,黄粱一梦。道家逍遥,飘逸,启迪我们,几十年的追名逐利,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庄周晓梦迷蝴蝶”生与死的变幻,物与人的超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生究竟是什么?
我喜欢道家,以洒脱的态度对待人世的一切,世间的纷繁嘈杂,不过是过眼云烟,“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明白功利二字,只是业障乱心,飘然而立,归于荒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正是以这种清高,恬淡的情怀,对待人世。我也渴望山林的美好,那是夕阳西下,红叶漫天,天际的层云,燃着红焰,烧亮了无际的天边,风云变幻,清风拂面,倚仗靠门,感受着世间的恬静,深吸一口气,隐隐然,遗世而独立。时间在此刻,早已化成无形,心灵之中,孕育着无限希望,生与死的思辨,在此刻,早已无碍,静静聆听大自然的歌声,须臾即千年,芥子藏须弥,长空之下,物我两忘,时空变幻早已无尽也。
夜风徐徐,凉意带秋,寻一高处,登而远望,天地一线,物渺而稀。天高而阔,感明月清风照吾身;群星璀璨,悟时空流水于周遭。吟诗一曲,潇洒自若,谈笑风生,此时此景,何叹人生之短暂,岁月之流逝?
人生是时间堆砌而成的画卷,烂漫朱华。然,吾更爱山水墨画,淡雅无名。人生本是无名之物,何苦自寻名利,利欲攻心呢?不若退隐山林,笑看庭前花开花落,惯赏天际云卷云舒,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