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 文/图
丹东乡地处丹巴县西北部,距县城72公里,平均海拔3500米以上,是离县城最远的乡,以游牧和半农半牧为主,民风朴实,热情好客。但由于交通不便,自然环境艰苦,群众经济来源主要靠饲养牲畜和采挖虫草,生产生活条件艰难。
向秋卓玛家在丹东乡丹东村乌斗组,家中有4口人,父母亲是地道的藏民,父亲常年生病,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她和弟弟在学校读书,全家就靠母亲维持生计。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学毕业后,懂事的小卓玛决定辍学,她不忍心让辛苦的父母背负更多的债务,不想卖掉家中赖以生存的牛羊供自己上学。
杨玉林是丹巴县人大干部,丹东乡是他的联系乡,群众工作开展后,杨玉林和这里的八户村民结对成为“亲戚”,向秋卓玛家便是杨玉林的结对户之一。了解到向秋卓玛一家的情况后,杨玉林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石头,多年的工作经历和人生阅历使他明白知识对一个孩子,特别是一个农村孩子的重要性,从看到小卓玛的第一眼,他就从孩子清澈的眼里看到了她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渴望。
向秋卓玛家在杨玉林的八户亲戚中是最困难的,孩子马上面临升初中,家庭压力很大,想想孩子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杨玉林当即决定,一定要让小卓玛继续上学,不仅要上学,还要上好学。回到县城后,杨玉林即刻和教育部门联系,让小卓玛在丹巴中学入学,孩子的入学问题解决了,为了孩子能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就必须解决孩子的生活问题,要在县城给她找一个家,在得到妻子和女儿大力支持后,向秋卓玛成为了杨玉林的家庭成员之一。
2013年9月1日,是小卓玛最高兴的一天,这一天,她穿上“杨爸爸”为她买的新衣服,背着新书包踏入了丹巴县中学。除了平时在学校住校,周末她就会回“杨爸爸”家。每到周末,杨玉林一家人都会做好饭菜等“女儿”回家。
在杨玉林家里,还不止小卓玛这一个“女儿”,在丹东乡结对户里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呷绒卓玛。呷绒卓玛家也是属于半农半牧家庭,家庭经济十分困难,母亲患有心脏病,哥哥又因触犯法律在监狱服刑,家里没有劳动力,没有经济来源,得知呷绒卓玛即将辍学,杨玉林就认领了这个“女儿”,帮助她继续完成学业。杨玉林对呷绒卓玛一家十分关心,经常拿出自己工资帮助呷绒卓玛家渡过难关,只要出差,他总是要抽出时间探望她的哥哥。呷绒卓玛也不负期望,目前在班上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三名,看到孩子成绩这么好,杨玉林心里也说不出的高兴。
既然为人父母,就得处处为孩子操心。初到县城时,向秋卓玛只会用最基本的汉语和老师同学交流,英语对于她来说更是一门“天书”。得知向秋卓玛在学校赶不上学习进度时,杨玉林专门托人从成都为孩子买来课外辅导书,在读大学的女儿放假回丹巴后,还为卓玛辅导功课。经过杨玉林一家一年来悉心帮助和辅导,小卓玛已经能够用比较流利的汉语交流,英语成绩也稳步上升,这次期中考试英语还考了120分,总成绩也进入了全班前十名。向秋卓玛自小在牧区居住,个人卫生意识淡薄,为了培养她良好的生活习惯,杨玉林亲手教她叠被子、用洗衣机洗衣服,饭前洗手等最基本的卫生习惯。担心呷绒卓玛和向秋卓玛两个“女儿”饮食上不习惯,杨玉林工作之余还经常为她们熬酥油茶,平时以素食为主的杨玉林自从两个“女儿”来到这个家后,改变了饮食习惯,餐桌上尽量出现以牛羊肉为主的菜。考虑到孩子有思家的情绪,在孩子放假时,他带两个孩子回到丹东老家,和这些“亲戚”同吃同住,期间还帮助他们寻找更多的副业路子。
除了这两家“亲戚”,杨玉林与其他几家“亲戚”的关系也很好,为他们修房造屋争取资金,为子女联系学校,由于丹东离县城远,“亲戚”进县城办事不方便,杨玉林还主动帮他们在县城办事。2013年8月,杨玉林带着大学放假回来的女儿,买了2000多元的蔬菜、肉类、生活用品专程到海拔4000多米的夏季牧场看望“亲戚”,体验艰苦的游牧生活。
有人对杨玉林说:“你这样做,自己家妻女不生气啊?而且你的支出就更大了啊。”听到这些,杨玉林总是说:“我现在有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优秀,只要她们争气,我就知足了。”
任何事,只要用心去做了,总有变化,这种变化累积到一定时候就会产生质变。情为亲所致,在女儿们的心里,“杨爸爸”不仅是自己家的结对户,从某个角度来说,更是改变自己人生的“父亲”,都说父亲的爱重于大山,这份爱对女儿们,不仅仅重于大山,更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干部与群众之间心与心连接的桥梁。杨玉林用自己的一双大手牵起了结对户孩子稚嫩的小手,用他的关怀和爱,温暖呵护这两个幼小的心灵。
在杨玉林结对的村寨里,还有许多困难群众,杨玉林总是通过各种方式帮助他们,特别是看到因经济问题不能上学的孩子,他总是发动身边的亲朋好友,外地有经济条件的朋友,影响和带动身边的同事,通过一切渠道进行资助,想方设法为他们解决生产生活难题。
现代社会,物质是人们生存最基本的条件,城市中人们通过劳动换取更好生活的时候,还有一部分人还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他们文化水平低,生产方式落后,他们更需要关心、关注和关爱。在丹巴县,像杨玉林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正是在这样一个爱的潮流中,才会卷起无数感人的浪花,杨玉林的所作所为,是平凡朴实的,对于需要帮助的群众,需要帮助的孩子,他就是一双充满温暖的大手,坚强而有力,在需要的时候,总能让人依靠,让人感到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