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达真文学创作工作室
这是一张上个世纪初藏族人同英国人美国人在康巴高原踢足球的照片,地点是在川藏茶马古道上的巴塘境内,从巴塘越过金沙江就是西藏地界。同样的时间,京师大学堂(北京大学前身)建制完整的足球队也为后人留下了一张同样珍贵的合影照。
两张同为足球叙事的照片既有交集又有着天壤之别,后者是当初代表中国前沿开放文化的京师大学堂,在那里有包括李大钊、陈独秀、蔡元培、鲁迅等等太多顶级的中国栋梁之才,有这样一支即便是摆设的运动队伍,也是给京师大学堂锦上添花。而前者是偏安于边疆的蛮荒之地,恐怕其中的人物早已被历史的三尺尘埃湮没了一切,当然也包括他们的姓名。
可喜的是,后人为这张照片拂去茶马古道上的尘埃时,让我们眼前一亮,被外界长期称为蛮荒之地的康巴,竟有在百年后最时髦的竞技项目。拂去尘埃,让我们在古道上看见了当下不可或缺的精神,图片上的灵动、互动,在鸦片枪撂倒一大片国人之时,他们成为了国中之宝,一句自警的名言“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在茶马贸易的换物中以文化的交融不显山不露水地浮在我们的精神视野之外,天朝帝都当时在信息不灵交通不便的情形下的“短视”忽略“蛮中带秀荒中带智”。
看看,不同的人种、不同的肤色在同样的娱乐氛围中淡化了某种狭隘的强调,同一个规则打破了语言的屏障,如果写《藏地密码》的何马先生只靠资料和灵感扎进百万收入的荣耀再以讹传讹的话,康巴人或许会用倒彩的形式为他鼓掌了,他在外界的大红大紫是全民八卦集体狂欢时代失去基本判断的产物,并不包含藏地人的认同。
足球这个令中国人提起就“阳痿”的话题抹灭了一代代国人的热情。中国何时再进世界杯?瞧瞧,图中最前位的康巴汉子踢球的招式像模像样。我一直怀揣着一个愿望,就是将体质强悍、头脑灵活的康巴少年集中在海拔2000米至2500米的地方训练,开辟多个国足训练营,充分利用康巴人的特质和天赋来改变国足的现状。本人看来,本次世界杯德国对巴西的胜利,是强悍加理性对激情的胜利,是团队精神粉碎个人英雄风头的胜利,最终是用文化武装到牙齿的日耳曼战车的胜利,而这种团队精神颇具狼性的。
提起进攻围猎的狼,我们不得不佩服狼群铁的纪律和团队精神,进攻中的制胜节奏和深知“临门一脚”的精准。狼性让我们领略天地间的竞争是动物界和人类优胜劣汰的不二法则,不争则亡——小到足球,大到地球。图中的康巴汉子的竞技状态彰显出川藏古茶道上百年后才悟出的闪光精神,如将这种精神的优秀基因注入足球文化,我国的足球走向世界杯的日子会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