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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尾巴

甘孜日报    2016年02月27日

    ■ 文/黑王辉
    记得元宵节那晚,边和朋友吃着火锅品着酒,边看着窗外天空中色彩斑斓的烟花,我还感慨人生能有几多这般安闲。可是一晃,元宵节已过,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了。年,就这样渐行渐远,连捉住年的尾巴都来不及。
    每年,其实都在等待,等待腊月,等待年,然后,在正月的喜气盈盈、热闹非凡中走向新的一年。即使远在天涯的游子,也会忙不迭地赶回家。“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念,总是酝酿得很浓烈,描绘得很圆满。故乡的老父老母,早已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筹备过年,杀鸡宰鱼,买肉买菜,劈材火烧得如日子般兴旺,父母的脸上也如劈材火般笑开了花。谁不想念盘盘碗碗端上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呢?谁不想念鞭炮的声响、喜庆的春联以及多时未见的亲朋故交呢?谁不想念深埋记忆的故土、久违的旧景以及尚未远走的记忆呢?所以,不仅在新年的头上想念,越临近年关就越是想念,并且,一天比一天急躁,一天比一天迫切。
    正月里串亲戚,亲朋好友免不了觥筹交错。酒少不了,醉便是难免的,即便是喝得胃疼,喝得难受,心里也是高兴的。有的已经好多年没见面,有的虽然每年都见但不经常,有的以前熟悉现在显得陌生,但并没有因此损伤感情。一口菜,一杯酒,一根烟,一壶茶,哪怕外面飘着雪花也不会觉得寒冷;即便是有冬日的暖阳,也不如大家一起坐着温暖。至于串亲戚的礼物,那倒是次要的。虽然随着日子的向前,礼物也水涨船高,最早是白面馒头,后来是浆纸包着的红糖白糖和罐头,再后来是水果和方便面,现在则换成了饮料和营养品。到最后,你送我,我送你,每人家中都留存一大堆礼物,够孩子们消耗好一阵子。其实,即便是不拿礼物,大家也一样亲切,一样亲热。不过,中国人自来注重礼节,这样的客套好像是必不可少,“礼多人不怪”,不正是我们常念叨的一句话吗?
    年里年外,抛开一切烦恼事,开开心心过个年,忧愁不可有,高兴不可少,到处是鞭炮碎红的纸屑,俯仰便是祝福祝贺声。这样的日子,只会觉得不够,多多益善,绝不感觉漫长,即使到了吃元宵、放烟花的正月十五,还没有从年中回过神来。只可惜,人生本来就是忙碌与闲暇并存,劳动与安逸结合的,不可能像贪吃的程咬金那样月月过年,那样,我们的世界也会不成样子。这时,年,便露出它的尾巴来。年的尾巴,短而尖;年的奔跑,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不容我们捉弄把玩,不容我们仔细观看。说年尽,年便尽了。
    不过,余下的生活继续。收拾收拾,打扫打扫,等一切停当以后,该远行的远行,该离去的离去,该忙活的忙活,大家又要为生计奔波,操劳,抑或汗流浃背,抑或轻装上阵。在奋斗中,我们渐渐模糊了年,以及年的模样。模糊,并不等于忘却,其实,我们是在等待,等待下一个年,下一个正月。
    其实,年又何曾远离过呢?站在年的尾巴上,看着年的奔跑与消逝,我甚是欣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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