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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我又来了

甘孜日报    2017年01月13日

    ■胡庆和

    从成都出发,乘坐飞鸟,让那双巨大的翅膀载着机体带着我飞翔,我透过舷窗向外扫视,成为俯视这座城的旁观者。

    起飞是为了降落。告别空姐美丽的微笑,打的进入一座小区的高楼。这里是我的下榻之地。夜晚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上网之余,眼睛有时难免通过前面的那个窗口,看到窗外高架路上飞驰的车流和高楼下的翩然起舞的椰树、棕梠树。我不喜欢那些车流,不喜欢高架路,但对赏心悦目的棕梠树、椰子树是那样百看不怨。看看吧,椰子树那么笔直地向上伸长,全凭自己身上的功力,举着高高的果实椰子,就是棕梠树也显得那样大气,不畏冬天的寒风气流,照样向上拔节生长。它们比故乡万县的桉树要好看得多,虽然二者都是笔直向上成长,可是椰树和棕梠更以它的挺拔与壮实让我心动。

    走进深圳,走近椰子树和棕梠树,让我赏心悦目,这是人生的幸运。

    20多年前的1992年,中国的那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让中国改革的排头兵深圳又掀起改革发展的汹涌波涛。我们站在青藏高原上的村庄和城头,远远地眺望着,心情格外不是滋味,仿佛自己只是改革浪潮的一个局外人,操着手,沉默着脸,呆滞的目光无色无彩,看着深圳发生着巨大改变。新来单位的一把手想展现远大目标,把目光放到沿海地区,说沿海地区改革搞得热火朝天,我们岂能隔岸观火?高原上的人都该出去走走看看,免得都成井底之蛙。并决定我带几个人,去沿海地方走一走,接受点新鲜事物回来,冲击一下我们僵化的脑壳。

    当我们踏上考察沿海地区的路途,坐上奔赴内地的汽车。看见随我一道考察的几个男女时,我才知道,这次考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考察,考察是名,旅游是实,那时公款旅游在内地已经进行多年,高原上的人才刚刚摸着石头过河,对于公款旅游,我并不赞成,但为了尊重一把手意见,我也就把这次考察作为随波逐流的差事。

    我们几个高原人,有藏族,有汉族,有男人,有女人,整整十个人就披着高原藏乡的风尘,迎着南方吹来热流,在一架飞机的帮助下降到了广州,不是不知道深圳也有机场,而是大家的意见想看看南方大都市广州。于是我们先到广州,再坐火车到深圳。

    深圳,是这次考察的主要目的地,我们待了三天。没有钱,自己的包里也不胀,住不起高级饭店,只找了城中村的农民出租屋住了下来。白天到城里逛,晚上睡进八个人一间的上下铺里,闻得到脚气,听得到睡觉人在屋里发出的混合的呼噜声。睡不着,爬起来,拉开门,站在门前的路边欣赏鹏城的夜景,只见灯火辉煌,街上行人脚步匆匆。还有那些高高耸立的高楼,涂得娇美的女人,比我多拿三倍的工资,都让我心动,想想高原上凄凉的日子和苍凉的土地以及那些长年不化的冰天雪地,我就对同行人说,让我到深圳工作,就是扫厕所扫大街我也愿意。

    然而美好的愿望不能代表现实的处境,我们带着不舍,离开了深圳,而心却在思忖,这辈子何时再到深圳,好好住下来,感受他们的美丽与繁华。一晃20多年,我再也没有机会去深圳,更没有机会到深圳工作。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个愿望让我的女儿帮我实现了。我的女儿研究生毕业,通过考试得以调到深圳工作。这年她买了房,装修好了,请我们去看看。2015年初,高原还是冰天雪地,内地居住地成都寒风刺骨,深圳还是温暖如春。一张飞往深圳的飞机票载着我的梦把我带到了这已经告别二十多年的地方。没有休息好,也没有调理好身体机能,我就走上深圳的大街去寻找我二十年曾经去过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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