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上）

位于朋布西乡的八角碉楼。

   ■肖宵

   “木雅”是个藏语音译，在汉文史籍中曾记着、“弥娥”、“弥药”、“米纳”、“穆纳”、“明雅”等。《新唐书·党项传》明确记载“地乃入吐蕃，其处者皆为吐蕃役属，更号‘弭药’”的记载，表明木雅和党项为古代同一部族的不同称谓。

   这个古老的名称，无论是在藏民族的历史中，还是在地方发展史中，都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今日的木雅主要指康定市折多山以西、道孚县以南、雅江县以东、九龙县以北以及丹巴县部分地区。而康定境内折多山以西的力曲河沿线的大片草原与林地，便是木雅的核心区域。

   传说中，古老的王国在这里消逝，时间和空间在这里错位，历史在这里凝固。“木雅”所拥有的秘密就向草原中那一股股不知源自何方，而又将流向哪里的小溪，源源不息。本期栏目，将从这草原深处探寻神秘的木雅。

   朋布西，是藏语的译音，意为“苯波教”。“苯波教”即藏传佛教中的苯教，传说远古此地有一座苯教寺庙，不知何时朋布西便成了地名。这个距康城80余公里的地方河谷开阔，植被茂密，木雅地区最著名的历史遗迹便在此地。

   在朋布西乡日头村的一座山岗上，四座八角碉楼倚山就势，互为犄角，雄襟河岳。其中两座并排屹立，高达25米，经碳14测定已有800年的历史，如今依然墙体坚实，线条笔直，棱角如锋，气势磅礴，是木雅地区保存最完好的古碉，当地人称为朋布西双碉，学者们则将此称为“木雅双子塔”。

   碉楼凌空屹立的雄姿，历经风雨剥蚀、地震雷霆，傲然挺拔于蓝天白云之下，虎视着雪山草原，使人在震惊之余，顿生肃然之感。这两座相互守望的碉楼，经碳14测定已明确有800年以上的历史，如今依然墙体坚实，线条笔直，棱角如锋，气势磅礴。只有一种可能让当时的建造者，要将碉楼造得如此坚固，那便是为了战争防御。

   这种棱角向外突出的碉楼，外观呈高状方柱体形态，且逐渐向上收拢，周边遍布可作为岗哨或箭孔的小洞，在冷兵器时代，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碉。

   想当年，这里曾经是风啸马嘶，鼓角悲鸣，刀光剑影，喊杀冲天的战场。数百年的风风雨雨过去，力曲河淘尽多少风流人物，惟有这些古碉穿越时光，经霜历劫，见证了历史的变迁。

   传说，古石碉之所以如此坚固，除了其结构独特之外，建造时间也极其关键。古时修建碉楼一年只建一层，其余时间全用作地质沉降和准备石材，来年再建第二层，十几层的碉楼需要十几年才能建成，这也是我们今日看到古碉外观如此平滑工整的原因。

   这能够作为木雅地区标志的碉楼，已在同一地区被发现多处，学术界已公认康定所有古石碉均为古代木雅人所建造。而今天在碉楼旁边建起藏寨的人们，也自称木雅，比起其他藏区的居民，这个同样信仰藏传佛教的部族显得颇为独特。

   在这木雅这片宽广的区域内，古碉遗迹的数量较多，而且经测定建造年代都在800年以上。这也就意味着，多年之前，木雅人的先祖们曾长期处于防御战争状态，他们到底在抵御谁，战争又是如何结束的呢？下期栏目中，这些谜团将一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