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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梅花

甘孜日报    2018年03月07日

■张春波

“品若梅花香其骨,人如秋水玉其心。”我一直认为,倘若以花喻人,最好不过梅花了。

梅花的高风亮节,使文人雅士有了把酒品茗、吟诗作赋的雅兴。王冕的《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就是从颂赞梅花的高风亮节中,表达了自己“不要人夸颜色好,留作香气满乾坤”的执著追求;而南宋的陈亮更是从梅花“欲报春消息,不怕雪埋藏”的铁骨中得到启迪,发出愿同天下有志之士一起共赴时艰,捐躯报国的强烈愿望。梅花的高尚情操已成一种永恒,她坚贞不屈的性格,曾鼓舞了无数奋斗者的勇气,而它那迎寒开放的英姿,也给人们展示了春天的希望,而这一点在毛泽东的“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里得到了充分体现,不是吗?

说也奇怪,有时候读这些咏梅诗,人就有一种渐入画境的感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种景致,这种情致,不是用眼睛就能感受出来吧,把几种简单的景揉合在一起:在一个有梅树的水边,梅枝盘虬横生,梅花开了,散出幽幽的花香,在黄昏之后的月色中,枝影倒映在水中,暗香一阵阵涌来,这种美到极致的美,雅到极致的雅,没有寒梅竞雪的敬佩,亦没有枝花满树的欣喜,便如邻家的姐姐,又或擦身而过的那一个倩影,在无法捕捉的一个瞬间,给你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映记。这首诗,可能会难倒很多的画家,但对于作者北宋著名诗人林逋来说,他对梅花的热爱,又岂止是一种欣赏?林逋是“梅妻鹤子,潇洒一生”,据说他死后,白鹤绕着他的坟墓,悲鸣三天三夜而死,梅林也二度重开。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看了这么多咏梅诗词,我惟独看了这首,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毛泽东乐观豁达的心态,百折不挠的精神很像是一朵傲霜斗雪的梅花,寂寞而不孤独,幽香而不袭人,绽放而不张扬,静悄悄地等待春天的来临。待到山花烂漫的那一天,它只是在百花丛中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一任群芳妒的清高与离群。人皆云:“文如其人”。正是因为毛泽东这种忘我与无我的乐观主义精神,才有了笔下这种超然的惊人之语。“战地黄花分外香”,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他在描写战场上绚丽的菊花,可后来看了其战友“马背书法家”——舒同的介绍,才知道这是在描写战场上子弹壳里的硝烟。在他的笔下,连硝烟都是香的,都是美的,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品读了历代文人咏梅的诗词歌赋,也许你会感慨在寒风中绽放的梅花竟蕴藏着如此丰富的神韵。其实,梅花本身就是一首诗,是一个诗化了的人物,在它固有的品格中,在它独立寒冬、傲然屹立冬雪的坚贞不渝的性格中,你难道感觉不出这是一个诗化了的伟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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