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居住在丹巴县小金谷中的嘉绒藏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这里的人们喜欢用山歌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们用山歌访亲会友，用山歌送去祝福，用山歌寻求伴侣……这里的人们从会说话时起便开始学唱山歌，高兴时唱、忧愁时唱、人多时唱、独自一人时也唱。

◎杨全富 沙江 文/图

【寻调】

半扇门乡有座村 村里有个孙文权

半扇门乡腊月山一村就座落在这条沟谷里。村寨中，山歌传承人孙文权不但在村寨里带动青年男女们唱响了“啦啦调”山歌,也带动了周边村寨中的青年男女们一起学唱，山歌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传承。为了对“啦啦调”山歌传承人孙文权大叔有一个比较系统的了解，在一个春日的早晨，我背上相机、摄像机等采访器材向着腊月山一村进发。走在山道上，一夜雨后，远处一片白雾从遥远的墨尔多神山与九道沟丛林之间飘来，悠悠晃晃的，最后罩在小金河谷上，弥漫开来，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河谷两岸的树木和藏寨都拥进自己的怀里。走了许久，眼前的山道明显的开阔了许多。几座白色的藏房掩映在绿树丛中，房屋顶的四角上，猎猎的风马旗迎风飘扬。孙文权的房屋就在眼前这片藏寨中，房屋的外墙上，用淡红色和黑色的线条勾勒出山川河流的样子。走进大门，孙文权大叔热情的邀请我就座，并为我斟满酥油茶，我们的话题就从嘉绒山歌“啦啦调”开始。

孙文权大叔告诉我，在他很小的时候，村寨中不乏唱山歌的高手，不管是在田家地头，还是在山林深处，只要一闲下来，这些歌手就会唱起悠扬的“啦啦调”。他们常常是分成两组对唱，歌手刚开始演唱时非常自谦，唱道“高山马鸡（麻啦啦）红脚杆（哟啦啦），坐在高山（嘛啦啦舍）少出门（哟啦啦）。芝麻开花（麻啦啦）节节高（哟啦啦，跟到哥子（麻啦啦舍）学山歌（哟啦啦）”，对歌的歌手也非常谦虚的唱道“一条大河（麻啦啦）穿万山（哟啦啦），山歌一首（麻啦啦舍）传四海（哟啦啦）。好唱山歌（麻啦啦）唱不完（哟啦啦），姊妹感情（麻啦啦舍）长久久（哟啦啦）”，一时间，山歌成为了他们沟通交流的桥梁，就这样在一唱一和之下，一直唱到太阳落坡，才恋恋不舍的向家里走去。也有一人单独演唱的，一般都是站在高处，如楼顶、山顶，歌词多以赞颂幸福生活有关。这时候，村寨里的人们都会停下手中劳作时所用的工具，静静的聆听，有时候，还要对上一段。在这样的环境中，孙文权大叔耳濡目染，自从记事起，就开始跟随村里的老人唱山歌曲调，从小心里就埋下了山歌的种子，之后便跟山歌结下不解之缘。“那时在家听到我爷爷常唱山歌，觉得很好听，就开始跟着学。”十多岁时，在村里获得长辈们的认可。之后，他的山歌越唱越好，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山歌王”。孙文权大叔介绍，丹巴小金谷山歌形式多样，有押韵和不押韵的，调式有“啦啦调”、“华华哟”、“亚李子”等。他最喜欢唱的调式为“啦啦调”，歌词一般是七言，共4小段，一句歌28个字。其中百分之七十都要押韵，一般头尾要押韵，否则用四川话唱起来不好听。而唱的时候，要尽量将气息压稳压平，吐字要清晰才好听。

【唱调】

嘛啦啦舍哟啦啦 悲欢喜乐在其中

在孙文权的印象中，乡亲们家里有活动或者劳动时，都会用“啦啦调”山歌来表达祝福与谢意。如忙工时帮忙的人回去时，主人会唱上一曲表达自己的谢意。“太阳落坡（嘛啦啦）就要黑（哟啦啦），唱支山歌（嘛啦啦舍）送远客（哟啦啦）。今天活路（嘛啦啦）累了你（哟啦啦），二回还工（嘛啦啦舍）我晓得（哟啦啦）。”当一个人即将离开做客的地方时，也会深情的唱道“清早起来（嘛啦啦）白头霜（哟啦啦），偏耳草鞋（嘛啦啦舍）脚又僵（哟啦啦）。我心想不走（嘛啦啦）这条路（哟啦啦），朋友围在（嘛啦啦舍）这一方（哟啦啦）”。泪眼婆娑中，又继续唱道“走了走了（嘛啦啦）又回头（哟啦啦），舍不得这方（嘛啦啦舍）好风流（哟啦啦）。宰个仔鸡（嘛啦啦）喝血酒（哟啦啦），抹个箍子（嘛啦啦舍）丢想头（哟啦啦）”。当这位客人离开后，走到半途时，打开主人所赠与的包袱，因为嘉绒藏族对刀情有独钟，认为宝刀才能配英雄。在包袱底，一把做工考究的藏刀映入眼帘，客人捧着刀，站在高处，向着远处还在相送的主人唱道“太阳出来（嘛啦啦）三丈高（哟啦啦），三两银子（嘛啦啦舍）打把刀（哟啦啦。走拢半路（嘛啦啦）打开看（哟啦啦），龙骨把儿（嘛啦啦舍）虎皮鞘（哟啦啦）”。当一个人在异乡居住久以后，思乡的情绪油然而生，便会登高远望，凄凉的唱道“牙骨筷子（嘛啦啦）金包头（哟啦啦），想娘想在（嘛啦啦舍）命里头（哟啦啦）；喝茶吃饭（嘛啦啦）想起了（哟啦啦），眼泪落在（嘛啦啦舍）饭碗头（哟啦啦）。”当谁家的孩子考取了功名，准备上任时，亲朋好友们都会前来祝贺，他们会用山歌告诫孩子要当一个像包公一样的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唱歌要唱（嘛啦啦）钉对钉（哟啦啦），打鼓要打（嘛啦啦舍）鼓当心（哟啦啦）。当官要当（嘛啦啦舍）包文正（哟啦啦），白管阳来（嘛啦啦舍）夜管阴（哟啦啦）。”

村里有人结婚，夜晚要举行“花夜”，在门前的空地里，摆上长桌，上面摆满了干果与时令水果，桌子边就坐的必需是青年男女，结婚了的是不能上桌的，青年男女们坐在桌子边，一起吃着水果，一边喝着青稞酒，一边唱起“啦啦调”山歌，通常都是从“十四十五（麻啦啦）月亮圆（哟啦啦），姊妹团圆（嘛啦啦舍）万没咹（哟啦啦）。筛子晒米（嘛啦啦）筛散了（哟啦啦），簸箕团米（嘛啦啦舍）又团圆（哟啦啦）。”通过这首山歌，大家一下拉近了感情，增加了友情。青年男女们又唱道“一张桌子（嘛啦啦）四个角（哟啦啦），亲戚六圈（嘛啦啦舍）坐一桌（哟啦啦）。今晚喝个（嘛啦啦）团圆酒（哟啦啦），明天还是（嘛啦啦舍）各走各（哟啦啦）”，一下子，全场充满了一种离别的忧伤。站在外围的中年男女们则唱道“十七十八（嘛啦啦）正唱歌（哟啦啦），二十七八（嘛啦啦舍）事情多（哟啦啦）。三十七八（嘛啦啦）人老了（哟啦啦），哪有闲心（嘛啦啦舍）唱山歌（哟啦啦）。”歌声中透露出对青年一辈的羡慕，和对年岁已去的无奈。青年男女们对唱道“十嘛啦啦舍七十八（嘛啦啦）那两年（哟啦啦），又爱唱歌（嘛啦啦舍）又爱吃（哟啦啦）。叫声爹娘（嘛啦啦）莫找嫌（哟啦啦），还要年轻（嘛啦啦舍）难上难（哟啦啦）”，歌声中充满了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希望父母给自己一点空间。站在外围的中年男女们又唱道“十七十八（嘛啦啦）刀上飞（哟啦啦），二十七八（嘛啦啦舍）倒了萎（哟啦啦）。三十七八（嘛啦啦）人老了（哟啦啦），脸上又起（嘛啦啦舍）冬瓜灰（哟啦啦）。”歌声苍凉，透露出对岁月不饶人的无奈。整个夜里,山歌一曲接着一曲，有时候还要变换着调式，只是每首歌曲依然是七言四句，通宵达旦，非常的热闹。

小金谷中单身的青年男女们借助着山歌，通过对歌的形式寻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如果某个男孩看中某位女孩，他就会用山歌表达情感，男孩唱道“今晚探花（嘛啦啦）去得迟（哟啦啦），水沟隔了（嘛啦啦舍）去不得（哟啦啦）。双手逮到（嘛啦啦)思茅草（哟啦啦），十根指姆儿（嘛啦啦舍）勒出血（哟啦啦）。只要贤妹（嘛啦啦）心事好（哟啦啦），再勒十指（嘛啦啦舍)也值得（哟啦啦）。”女孩从男孩的表白中感觉到了对方的诚意，如果对对方有好感，她往往也会用山歌回答，在一问一答中，两颗心慢慢的靠拢，最后走到一起。如果女孩无意，也会用山歌宛转的谢绝对方。“以前很多人靠对山歌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孙文权大叔说。

孙文权大叔告诉我，他常将别人唱的好歌词记下来，经常找别人对山歌，无论是行走在山道上，还是在田地里干活都能唱。他和妻子毛大娘就是在一次对山歌时结下的缘分，因为妻子也喜欢唱“啦啦调”山歌，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成家后，日子平淡无奇，然而唱山歌的热情却丝毫未减。有时两位到地里劳作时，还要先唱上几句山歌，才开始劳作。孙文权大叔虽然只读到三年级，识字量却不少，他告诉我，每当听到别人唱得好的歌词，他都会用笔记录下来。对于写不出来的字，先注上拼音，回到家里后，问几个娃娃。“本来写满了两本，没想到去年在搬家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太可惜了。”他摇着头惋惜的说。当我问及为什么这么喜欢丹巴啦啦调山歌时，他告诉我，丹巴山歌的歌词寓意深远，其中大多来源于生活，所描绘的场景生活气息非常浓郁。

在孙文权的印象中，乡亲们家里有活动或者劳动时，都会用“啦啦调”山歌来表达祝福与谢意。如忙工时帮忙的人回去时，主人会唱上一曲表达自己的谢意。“太阳落坡（嘛啦啦）就要黑（哟啦啦），唱支山歌（嘛啦啦舍）送远客（哟啦啦）。今天活路（嘛啦啦）累了你（哟啦啦），二回还工（嘛啦啦舍）我晓得（哟啦啦）。”当一个人即将离开做客的地方时，也会深情的唱道“清早起来（嘛啦啦）白头霜（哟啦啦），偏耳草鞋（嘛啦啦舍）脚又僵（哟啦啦）。我心想不走（嘛啦啦）这条路（哟啦啦），朋友围在（嘛啦啦舍）这一方（哟啦啦）”。泪眼婆娑中，又继续唱道“走了走了（嘛啦啦）又回头（哟啦啦），舍不得这方（嘛啦啦舍）好风流（哟啦啦）。宰个仔鸡（嘛啦啦）喝血酒（哟啦啦），抹个箍子（嘛啦啦舍）丢想头（哟啦啦）”。当这位客人离开后，走到半途时，打开主人所赠与的包袱，因为嘉绒藏族对刀情有独钟，认为宝刀才能配英雄。在包袱底，一把做工考究的藏刀映入眼帘，客人捧着刀，站在高处，向着远处还在相送的主人唱道“太阳出来（嘛啦啦）三丈高（哟啦啦），三两银子（嘛啦啦舍）打把刀（哟啦啦。走拢半路（嘛啦啦）打开看（哟啦啦），龙骨把儿（嘛啦啦舍）虎皮鞘（哟啦啦）”。当一个人在异乡居住久以后，思乡的情绪油然而生，便会登高远望，凄凉的唱道“牙骨筷子（嘛啦啦）金包头（哟啦啦），想娘想在（嘛啦啦舍）命里头（哟啦啦）；喝茶吃饭（嘛啦啦）想起了（哟啦啦），眼泪落在（嘛啦啦舍）饭碗头（哟啦啦）。”当谁家的孩子考取了功名，准备上任时，亲朋好友们都会前来祝贺，他们会用山歌告诫孩子要当一个像包公一样的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唱歌要唱（嘛啦啦）钉对钉（哟啦啦），打鼓要打（嘛啦啦舍）鼓当心（哟啦啦）。当官要当（嘛啦啦舍）包文正（哟啦啦），白管阳来（嘛啦啦舍）夜管阴（哟啦啦）。”

村里有人结婚，夜晚要举行“花夜”，在门前的空地里，摆上长桌，上面摆满了干果与时令水果，桌子边就坐的必需是青年男女，结婚了的是不能上桌的，青年男女们坐在桌子边，一起吃着水果，一边喝着青稞酒，一边唱起“啦啦调”山歌，通常都是从“十四十五（麻啦啦）月亮圆（哟啦啦），姊妹团圆（嘛啦啦舍）万没咹（哟啦啦）。筛子晒米（嘛啦啦）筛散了（哟啦啦），簸箕团米（嘛啦啦舍）又团圆（哟啦啦）。”通过这首山歌，大家一下拉近了感情，增加了友情。青年男女们又唱道“一张桌子（嘛啦啦）四个角（哟啦啦），亲戚六圈（嘛啦啦舍）坐一桌（哟啦啦）。今晚喝个（嘛啦啦）团圆酒（哟啦啦），明天还是（嘛啦啦舍）各走各（哟啦啦）”，一下子，全场充满了一种离别的忧伤。站在外围的中年男女们则唱道“十七十八（嘛啦啦）正唱歌（哟啦啦），二十七八（嘛啦啦舍）事情多（哟啦啦）。三十七八（嘛啦啦）人老了（哟啦啦），哪有闲心（嘛啦啦舍）唱山歌（哟啦啦）。”歌声中透露出对青年一辈的羡慕，和对年岁已去的无奈。青年男女们对唱道“十嘛啦啦舍七十八（嘛啦啦）那两年（哟啦啦），又爱唱歌（嘛啦啦舍）又爱吃（哟啦啦）。叫声爹娘（嘛啦啦）莫找嫌（哟啦啦），还要年轻（嘛啦啦舍）难上难（哟啦啦）”，歌声中充满了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希望父母给自己一点空间。站在外围的中年男女们又唱道“十七十八（嘛啦啦）刀上飞（哟啦啦），二十七八（嘛啦啦舍）倒了萎（哟啦啦）。三十七八（嘛啦啦）人老了（哟啦啦），脸上又起（嘛啦啦舍）冬瓜灰（哟啦啦）。”歌声苍凉，透露出对岁月不饶人的无奈。整个夜里,山歌一曲接着一曲，有时候还要变换着调式，只是每首歌曲依然是七言四句，通宵达旦，非常的热闹。

小金谷中单身的青年男女们借助着山歌，通过对歌的形式寻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如果某个男孩看中某位女孩，他就会用山歌表达情感，男孩唱道“今晚探花（嘛啦啦）去得迟（哟啦啦），水沟隔了（嘛啦啦舍）去不得（哟啦啦）。双手逮到（嘛啦啦)思茅草（哟啦啦），十根指姆儿（嘛啦啦舍）勒出血（哟啦啦）。只要贤妹（嘛啦啦）心事好（哟啦啦），再勒十指（嘛啦啦舍)也值得（哟啦啦）。”女孩从男孩的表白中感觉到了对方的诚意，如果对对方有好感，她往往也会用山歌回答，在一问一答中，两颗心慢慢的靠拢，最后走到一起。如果女孩无意，也会用山歌宛转的谢绝对方。“以前很多人靠对山歌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孙文权大叔说。

孙文权大叔告诉我，他常将别人唱的好歌词记下来，经常找别人对山歌，无论是行走在山道上，还是在田地里干活都能唱。他和妻子毛大娘就是在一次对山歌时结下的缘分，因为妻子也喜欢唱“啦啦调”山歌，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成家后，日子平淡无奇，然而唱山歌的热情却丝毫未减。有时两位到地里劳作时，还要先唱上几句山歌，才开始劳作。孙文权大叔虽然只读到三年级，识字量却不少，他告诉我，每当听到别人唱得好的歌词，他都会用笔记录下来。对于写不出来的字，先注上拼音，回到家里后，问几个娃娃。“本来写满了两本，没想到去年在搬家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太可惜了。”他摇着头惋惜的说。当我问及为什么这么喜欢丹巴啦啦调山歌时，他告诉我，丹巴山歌的歌词寓意深远，其中大多来源于生活，所描绘的场景生活气息非常浓郁。

【传调】

五十余载唱啦啦 充当义务宣传员

通过五十余年的积累，孙文权大叔唱丹巴“啦啦调”山歌的水平不断提高，在家乡大型的活动中，他的山歌是必唱的节目之一，唱山歌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在腊月山村八古山上，每一年的正月初八都要举办大型的朝圣会，在朝圣会上，还要举行山歌大赛，这一天里，会有很多歌迷赶来听歌对歌，多的时候有近300余人，有的歌迷甚至是从章谷镇、太平桥乡等地赶来对歌，场面非常热闹。孙文权大叔和妻子毛大娘也会来到现场，一展歌喉，也因此结交了不少歌友。“说真心话，唱山歌可以唱出好心情，对山歌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此外，孙文权还把国家的富民政策、科普知识等编成山歌，在村里唱给乡亲们听，也非常受欢迎。“啦啦调”山歌需要传承，孙文权大叔告诉我，现在的年轻人，由于沉迷于手机中，对传统文化完全没有兴趣，“啦啦调”这种山歌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面临着失传的危险。为了将这种传统文化一直传下去，他和妻子在村寨里一直担任着义务宣传员的角色，在春节期间，经常将放假回到村寨里的孩子们召集起来，教他们唱“啦啦调”山歌。在每一年的六一儿童节，有孩子要用“啦啦调”表演时，他都会亲自前去指导，六一前夕的几个夜里，他都会睡不着觉，仿佛是自己要登台演出似的。

现在，孙文权大叔的孙子已经7岁了，与女儿女婿生活在雅江，每次孙子回到村寨里来看他时，他去对山歌时都会把孙子带去，渐渐地，孩子也开始对小金谷啦啦调山歌产生了兴趣。“希望孙子将来能学唱山歌，年轻人们也能喜欢上山歌，这样才能让丹巴小金谷啦啦调山歌更好地传承下去。”孙文权大叔激动的说。看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我想，有这样执着的演唱者，小金谷啦啦调山歌一定会发扬光大。

“啦啦调”歌词赏析

高山马鸡（麻啦啦）红脚杆（哟啦啦），坐在高山（嘛啦啦舍）少出门（哟啦啦）。

芝麻开花（麻啦啦）节节高（哟啦啦），跟到哥子（麻啦啦舍）学山歌（哟啦啦）。

一条大河（麻啦啦）穿万山（哟啦啦），山歌一首（麻啦啦舍）传四海（哟啦啦）。

好唱山歌（麻啦啦）唱不完（哟啦啦），姊妹感情（麻啦啦舍）长久久（哟啦啦）。

太阳落坡（嘛啦啦）就要黑（哟啦啦），唱支山歌（嘛啦啦舍）送远客（哟啦啦）。

今天活路（嘛啦啦）累了你（哟啦啦），二回还工（嘛啦啦舍）我晓得（哟啦啦）。

十七十八（嘛啦啦）刀上飞（哟啦啦），二十七八（嘛啦啦舍）倒了萎（哟啦啦）。

三十七八（嘛啦啦）人老了（哟啦啦），脸上又起（嘛啦啦舍）冬瓜灰（哟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