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

枇杷树

老宅边

旮旯里

山坡上

小溪旁

坚韧顽强的你呀

定格成故乡亮丽的风景

不怕日晒风吹

不惧雨雪冰霜

大雪压不弯

雷电劈不断

纵情花开恣肆结果

兀自芬芳兀自酸甜

细究你的离奇身世

是父亲母亲

虔诚的栽种

还是顽皮的孩子

胡乱的栽插

抑或是飞翔的鸟雀

衔落的一粒种子

一遇上故乡的黄土地

就迫不及待地生根发芽

长成扶摇直上的苍天大树

枇杷叶

四季常青

状于驴耳

竖起时酷似

年少的我

聆听妈妈教诲

垂下时多像

年迈的老母亲

侧耳倾听

我归来的足音

让我入脑入心

更可以入药

每当我漂泊异乡感染风寒

咳嗽不止时

是妈妈熬制的

故乡牌枇杷汁

无数次

治好了我的咳喘

而如今

这一壶枇杷液

无论如何也治不好

风烛残年的老爸老妈

那经年不息揪心的

咳声连天

枇杷果

密密匝匝

挤挤挨挨

肩并着肩

手拉着手

或攀上高枝

探头探脑

眺望未知的远方

或深藏于叶片之下

捉一场永远也

找不着的迷藏

每一颗都是圆的

团团圆圆是我们

心中美好的愿望

每一颗都

黄澄澄金灿灿

只有在故乡的土地上

繁衍生息的人

才能品出这甜中带着酸

酸里面透着的甜

这就是家乡制造

这就是乡愁的味道

枇杷树上的鸟窝

花期多雨

那白色的

黄色的花蕊

纷纷零落成泥

枇杷果明显少于往年

猝不及防的发觉

那向阳的枝桠间

筑了一只温暖的鸟窝

设想 不久之后

便会有鹅黄的小嘴

叽喳着鸣叫求食

忙碌的翅膀

往来穿梭

清亮的鸟歌哟

婉啭啼鸣

谁都会深信不疑

这个诞生生命

述说传奇的小窝

该是多么硕大无比的丰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