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平

   “姓名？”

   “狗蛋！”

   “狗蛋？说大名，不要说小名。重说一遍，姓名？”

     俺就叫狗蛋。刘狗蛋！”

   “籍贯？”

   “商山县丹水镇下河村。”

   “年龄？”

   “二十八岁？”

   “婚否？”

     狗蛋发愣。

  “就是结婚了没有？”

  “没有。”

  “家中还有啥人？”

  “爸妈，还有一个妹妹。”

  “职业？”

  “农民。”

  “知道自己犯的事吗？”

    狗蛋摇摇头，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再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总会想起来的。”

    狗蛋于是使劲地想，但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名堂。他脑子一个闪电，是不是自己和小芳做的事让警察知道了。他不由有些发呆，心想，坏了，这次警察肯定要罚钱了。他正在胡思乱想，猛然听到一声爆响，原来是问他话的那个民警有些躁了，拍着面前的桌子喝问起了他。“还不交代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去，把那个小姐带来。”他示意旁边的另一个民警，那个民警很快就出了门。

   狗蛋正在纳闷，门开了，刚才出去的那位民警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位保安，两位保安还押着一个女的。狗蛋定眼一瞧，吓了一跳，那个女的竟然是小芳。

  “小芳，你咋了？”狗蛋说着，就要拾起身，但被民警按住了，“老实点，不准乱动。”

    民警不问狗蛋了，而是冲着小芳吼道：“告诉他，手机是哪里来的！”

    小芳嗫嚅了半天说：“是他给的。”

  “说明白点，谁给的？”

  “狗蛋！”

    民警逼视着狗蛋，不发一言。

    狗蛋慌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手机是我给……给的。但手机可不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

  “捡的？”

  “对，在清禅寺街一个垃圾桶里。”狗蛋于是把他如何捡到那部玫瑰红色手机的经过向民警叙说了一遍。他还特意说了一下那个留着分头左脸上有一颗痣的高个子小伙，他告诉民警，那个手机就是那人扔进垃圾桶的。

   民警狐疑地望了狗蛋一眼，说：“是这样吗？”

   狗蛋点头。

 “你的狗屎运也太好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咋就你捡到了手机？你就编瞎话蒙我们吧。”

     狗蛋于是矢天咒地地发了一通誓。

  “再见到那个扔手机的人，你还能认出来吗？”

  “能。”

  “再见到那人，你得赶快向我们报告。”

     狗蛋鸡啄米似地点头，连说：“一定！一定！”

  “你说的话我们会调查的。”说着，问他话的民警对另一名民警挥了一下手，“先把他们带下去。”

     狗蛋被带下去的时候还有些犯迷糊，他想不明白，他送给小芳手机的事，警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小芳告诉他们的？他觉得这不大可能。他哪里知道，民警为了找到他，早就动用了技侦手段。

     把狗蛋和小芳扔进候问室，王建军和赵跃进、张明就来到了何远的办公室。尽管已是凌晨三点，何远却还没有休息，他只是关了灯，在沙发上斜靠着，迷糊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他赶紧开灯打开门，把王建军和赵跃进、张明让进屋里。

  “审得咋样？”

  “人看着很老实，是个收废品的，手机说是捡的。”王建军说。

 “你估摸着是真话吗？”

 “我看是真的。如果和案子有关，他早就将手机扔了，还敢把手机送给他认识的小姐？”

 “那个小姐有问题吗？”

 “派人查过了，没有啥大问题，就是卖淫。不过，那个收废品的提到了一个扔手机的人。”

    何远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是个新线索，好好查查吧。如果那个收废品的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扔手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至少是一个知情人。明天再提审一下那个收废品的吧！还有，再调查一下死者最近的活动轨迹，看能不能从中排查出犯罪嫌疑人。”

     王建军点头。

  “夜深了，快去休息吧。”何远对三人说，“明天还有工作。”

  “何所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王建军出门，上到自己顶楼的宿舍，隔窗一望，呀！月亮已挂到西南天边了。而月光下，南山隐隐，如一头黛色的巨兽，蹲踞在那里，雄伟，安静，似在守护着这座睡梦中的城市。王建军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像水，一瞬间就弥漫了他的全身。

   陆

   胡世明这几天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心烦意乱。这种坏情绪全是由他的妻子李艳梅给他招惹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