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20年07月03日
因都坝民居。
80年代的得荣县城一角。
灾后重建的瓦卡镇。
去往翁甲寺的盘山公路。谢虎
灾后重建的新民居。
20世纪70年代的得荣县城。
◎温美华
一夜淅淅沥沥小雨,驱走了入夏以来炎热干燥,清晨雨过天晴,小城一尘不染,顷刻间生出一丝凉意。氤氲在山间的云雾渐渐散开,碧空似洗,鸟语花香。
从得荣县城出发,途经日龙乡,汽车顺着盘山公路开始往下行驶,到半山腰处,司机轻轻踩一脚刹车熄火,在此作短暂休息。这时,我打开车门俯瞰金沙江畔的因都坝,但见公路两侧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像火柴盒一样连缀在平坦坝子上,房屋下端,麦田梯次舒展,麦浪涌动,蔚为壮观。
这里曾经是一片不毛之地,也是我无数次下乡的必经之处。公路上,客车和私家车疾驰,人背马驮的历史早已一去不返。老百姓下地干农活乃至外出到县城、到香格里拉游玩都可以乘车,的确很方便。坝子上建有超市、农贸市场、酒吧、宾馆,商品琳琅满目、物资供应丰富,文化生活不单调,坝区群众日子过得越来越殷实……
蝶变一 修路引水,“太阳谷”声名鹊起
得荣是仅先于西藏墨脱全国倒数第二个通公路的县。时间回到上世纪90年代初,当时得荣还没有直达班车。我和几位毕业分配到得荣县的学生一道,整装好出远门的行李,乘客车从州府康定出发,一路向南,2天后到乡城。在同学家吃住近一个星期才碰上运气搭乘邮车。我们大清早出发,到得荣已是掌灯时分。
当时,全县境内没有一公里油路,三分之一的乡和大部分村寨不通公路。大多数老百姓到县城购买商品物资需要靠骡马驮运。干部下乡几乎全是“甩火腿”(徒步),路途确实遥远,难得有骡马可骑,跨江跨河还要滑溜索或坐木筏。“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是当时得荣人出行时的真实写照。有次在下乡时,我就亲眼目睹一位县级领导在滑溜索渡金沙江时,捆绑在身的保险绳突然掉落,所幸他反应迅速,很快抓住主绳慢慢滑往岸边,才勉于坠落江中。
我依然记得,我到得荣工作后第一次下乡是到斯闸乡尼日村。这是个高山村落,我和同事从乡上出发一路攀爬蜿蜒的羊肠小道行走,山高路陡,耗时大半天方到达目的地。也是因为路远,记忆中还有一件尴尬事情。有一次到康定出差,我们头一天就嘱咐司机检修车辆提前出门,但在路上不巧遇泥石流堵路,又没有通讯工具,在途中辗转耽误一个星期,到康定时会议已结束,只赶上散会后安排的晚宴。当时得荣干部出差遇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一度被兄弟县视作笑柄。
穷则思变。“要想富、先修路”。进入21世纪以来,主事者把大兴交通作为首要任务来抓,
向上,抓住一切有利时机争取资金项目;向下,动员群众投工投劳。通过上下努力,县内干线联网、出境主线增多,主干线路面硬化,交通瓶颈逐步打破,纵横交通枢纽业已形成,交通兴则百业旺。
如今,所有乡村通了硬化路,横跨在金沙江上的十余座跨江大桥气贯如虹,天堑变通途。过去我们下乡时,从日雨到曲雅贡,只有一条从因都坝背后的半山腰路。苍茫大山,路上几乎看不见一颗大树,也找不到一滴水源。从山腰看江畔的因都坝,只有两户人家,几株绿树总令焦渴难耐的我们望“绿”兴叹!下山走到金沙江边,炽烈阳光从河滩上反射,火辣辣照在脸庞和皮肤,热浪令人窒息,感觉目的地遥不可及。现今,干部下村完全不需要走路,走路下乡对年轻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公路像一条飘带环绕山间,使散落在峡谷中的村寨愈发展现出欣欣向荣的新风貌。
高峡出平湖,拦坝建电站。针对县内山高谷深、村寨分散、干旱少雨、水和土地时空分布极不均衡的实情,得荣县大兴水利。要盘活缺水这一先天不足的棋局,就要超乎寻常迈开步子。终于,县委、县政府确立了开发因都坝带动全县综合发展的开发思路。此后,建水渠水塘、开发农田、引水灌溉、动员老百姓搬迁建房,筚路蓝缕,随着水、土地、房屋等硬件设施到位以及公共服务配套设施改善,因都坝荒滩变绿洲。
古学、去学电站将电流源源不断输入国家电网。高高的电线杆矗立在大大小小的村庄上,电亮千家万户。网络宽带也进入寻常百姓家,我对口帮扶的贫困户降巴降错,他原来所居住的扎叶村地处边远不说,户数分散,13户人家的小村庄从金沙江畔一直延伸至深山老林,户与户相隔一个小时步行路程。
干部管理服务半径大,召集群众开会极不容易,下一次村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体力。现在他们整村搬迁到因都坝,充分享受了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带来的便利,生产生活条件改善显著。降巴降错特别机灵,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家里链接了无线网络,只消手指一点,需出售的蜂蜜、松茸、核桃、橘子、树椒等农副土特产就可以在网上成交。
同样,网购商品也很方便,在村子里随处可见年轻人赶时髦用上微信、抖音。网络升级,开通5G,干部无需出远门可在县上参加高清电视电话会议。科技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生活方式,有力促进了生产力的提高。私家车、农用车等大力普及节省了劳力,生产效率提高,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交通便捷,公交客运发达,得荣人到康定、成都的行程大大节省。钱袋子鼓起来的老百姓也出门旅游,只消花二个小时的车程到香格里拉机场,便可以搭乘航班前往成都、重庆、昆明、拉萨等地。
在金沙江、定曲河、岗曲河、许曲河、玛依河岸边,太阳能聚光板熠熠生辉。太阳能提灌站内机器声轰鸣,把千百年来一直哗啦啦流淌在谷底的河水引上100米到800余米不等的半高山。
我到古学乡左贡村调研,这个曾经出了名的缺水村,村主任最大的“权力”就是手中握有水井钥匙,每天按水瓢定量给村民分水。磨面靠手工推磨,偶尔还要借助风力。在这里招待客人时青稞酒可以开怀畅饮,要是再提供个洗脚水,才算最高的礼遇,说“水贵如油”毫不为过。
今天,时过境迁,开阔的田地里种植的藜麦、旱麻以及中药材郁郁葱葱,经由提灌的水喷灌过后,叶片上的露珠晶莹耀眼。自来水引进家门,农户再也不会为吃水而发愁。有水就有灵气走进白松茨巫、瓦卡因都藏乡村寨,麦田飘香,红稻婀娜,瓜果满院。外地客商直接将货车开进瓦卡田间地头来收购大蒜。近年,得荣出产的红酒在国内声名鹊起,县内的神川红酒庄、扎西尼玛龙酒庄等企业都已经提前将订单下给了种植葡萄的农户手中,只待葡萄成熟采收,老百姓就可以稳稳的赚上一笔,欢喜地数起票子了。
蝶变二 城镇村寨,“太阳谷”美丽如画
得荣县日龙乡到徐龙乡路段。
因都坝移民新居。
移民搬迁民居。
曲雅贡乡因都坝区。
前行路上并非都是坦途,发展道路上处处充满艰辛。2013年对得荣来讲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突如其来的“8·28”“8·31”地震造成山体滑坡,许多农房受损,道路水渠被毁,正在迈步奔向小康的群众生产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因工作需要,我多次随县乡村各级干部昼夜兼程,走村入户,吃住在农户家中,耐心细致做群众思想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消群众顾虑,转而使其积极投身重建工作。由瓦卡及县城,再到其余十一乡镇,全县灾后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开展。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一张张全新的城乡画卷呈现在面前,重建工作实现完美收官。
如今,在瓦卡镇,一座座新式楼房拔地而起,纵横交错的道路四通八达,水街顺坡蜿蜒,高低起伏,街道宽阔笔直。庭院幽静,一簇簇三角梅恣意绽放,沿堡坎顶部齐刷刷向下,垂挂的炮仗花争奇斗艳。乡村酒店如雨后春笋般随处可见,这些建筑应和着田地里四季变幻的色彩,十分般配。
碰巧在瓦卡街边偶遇散步的多吉大叔,我过去从事老干部工作时与他多有交集,互道问候后,这位亲身经历坝区开发并见证了瓦卡“前世今生”的退休干部感慨万千,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国家的好政策。
他说:“国家富强了,对基层投入越来越多,乡村面貌一年一个新模样,瓦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大难‘水’的问题得到彻底解决,老百姓经济结构调整后在农业上打了翻身仗,就业增收门路多了。并且上了年纪还可以领取养老保险金,生病住院有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这些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退休后,每月工资7000余元,年底还有目标奖和慰问金。要倍加珍惜来之不易和谐、稳定的幸福生活”。
当年的贫困户达瓦也新修了钢筋水泥小洋楼,除一楼自用外,二三楼开办了乡村酒店。瓦卡城镇风貌可以与奔子栏媲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文化广场上游人如织,酒吧KTV霓虹灯闪烁,饱经沧桑的古老渡口华丽转身成一座具有现代气息的高原小城镇。
定曲河昼夜不停,舒缓流淌在小城中央。站在县城河边崭新的人行道上倚靠栏杆极目远眺,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回望,四季不同调子与音高的流水声是两岸居民共同聆听的自然乐音。随意抬头一晃,映入眼帘的是色彩艳丽且高耸的楼房、整齐干净的街道。
一曲音乐响来,悠闲的人们缓缓走进广场跳起欢快的锅庄弦子舞。农闲时分,不少老百姓也加入广场舞的队伍中。广场靠河边一侧有几家修鞋铺,忙碌一天的何师傅开始收摊。何师傅是一位来自广安市武胜县的修鞋匠,这位上世纪80年代就来得荣闯荡,除了精湛的修补鞋子技术外,五金杂货、修锁换钥匙样样精通,他锻造的铁皮水桶几乎遍布全县家家户户,在得荣可以说有口皆碑。
谈及得荣的变化,他如数家珍、头头是道,县城内每一块地段,旧貌怎样换成新颜,他信手拈来。县城或乡下农村,何师傅还有不少的熟人和回头客。他说,得荣县城以前说白了就是一个农村小镇子,街上牛马穿行,破旧脏乱。河岸上没有栏杆,每年洪水肆虐时都要吞噬几条鲜活的生命,80年代一场泥石流使县城遭受重创、满目疮痍。改革开放后,通过几代人努力,逐步变成像模像样的小城市。
何师傅告诉我,单从刷鞋来说,过去摊前行人络绎不绝,现在,县城变美了,乡村干净了,刷鞋的人明显少了,加之乡村通自来水后,铁桶更是销声匿迹。但老百姓富裕了,生意照样好做,何师傅每年都要在年三十前才把手中接过的活干完,然后坐车前往香格里拉搭乘航班,当晚就可以到家。如今,何师傅的两个儿子都在老家上班,小日子过得殷实。
何师傅的话勾起了我的思绪,我还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我初到得荣县城,看见县城小且简陋。眼前所见一条定曲河穿城而过,两侧山坡荒凉。街道不宽,河上架有几座绿色钢架贝雷桥,被阳光照射后绿色桥身显得斑驳陈旧,了无生机。街面仅一公里有余,房屋大都是砖坯房,水泥楼房稀少,几乎没有一家像样的酒店。床位不多的旅社招待所零星几家,没有更多选择,我们住在一家价格便宜的招待所,房间墙壁破损,墙体掉了石灰露出黏有稻草的夹墙。破旧窗户上粘贴的报纸泛出淡黄色,床铺上布满厚厚一层灰尘。
如今,“太阳谷”品牌渐渐有了名气。从昆明、重庆、广州等地慕名而来的游客赏景观光后住进舒适的宾馆酒店,品藏家美食,看古韵深厚的九步锅庄、学羌歌舞。街边超市商场林立,农贸市场发达,蔬菜水果、肉类齐备。曾经在城边牛毛毡斗室里靠理发营生的陈凤一跃而成为县内首屈一指怡心园饭店的女老总。县城内一幢幢商品房、公租房、周转房满足了干部职工的后顾之忧,区乡干部到县城,再也不会因为住宿而操碎了心。
傍晚,霓虹灯下,五光十色的河水见证着得荣县城几十年蜕变。
蝶变三 新风吹佛,“太阳谷”文明花开
赶往稻城亚丁的游客在得荣途中打卡成为网红之地的毛屋大峡谷。这里高山耸峙,谷底一弯碧波映照出群山雄峻。嵌入峡谷中的毛屋村在水电开发中受益颇多。过去,我和家人回该村老家过年时,年货全靠人背马驮。村民囊中羞涩,生活不宽裕,年夜饭简单炖几个荤菜,鲜有炒菜凉拌。照明靠松光,后来逐渐用上柴油发电、家用微型水电、太阳能电。
电视最初只能放录像,一到傍晚,左右邻舍全挤在一间屋里看录像,我们夫妇俩要轮流一字一句给大家翻译,村民通过看录像后渴望对外面世界了解的心情溢于言表。农村环境卫生脏乱,气温普遍偏高,污水四溢,苍蝇飞舞是常态。村庄闭塞,还有老年人没有看见过汽车,可谓“刀耕火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农村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要随礼,是历史沿袭下来的一种风习。独特的是,这里有一个当地藏话称为“曲恰”的旧习俗,意为人一生一世或多或少得到过别人的帮助和接受过恩赐,就必须要进行一次颇具仪式感的回报,且仪轨较复杂,要宴请全村老少和十里八乡的亲友。
除自家生产的粮食酥油蜂蜜畜禽以外,需购买大量饮料、化油、红糖、挂面等物资,宰杀若干头犏牦牛。通常三天时间都在大快朵颐,仪式结束后,主人家还要按人头馈赠给客人油、糖、挂面、锅盔等。这种风习一度曾引起盲目攀比,开支大,浪费不少。
许多农户刚刚过上好日子,一场“曲恰”,又回到以前的贫困状态。现在,风气有大转变,老百姓破除陋习,不再攀比,提倡文明新生活,理性消费。把钱都用在了刀刃上,勤俭持家,明礼诚信,村容村貌也焕然一新,一改过去蚊蝇横飞、污水乱排的脏乱现象。很多农户盖起小洋楼,办起农家乐。家家住上好房子,过上了好日子,养成好习惯。
来自重庆大足的杨志银,50来岁的他相貌英俊,当地人都亲切地称其为杨表匠。自上世纪80年代来得荣,杨志银先后修理过钟表,摆过地摊,开过小卖部,如今已是物流公司和百货批发的老总,业务几乎囊括了全县所有的百货批发。
他讲到,以前老百姓连修理钟表有时还会赊账,购买百货大多是茶叶盐巴、瓜子花生、盐肉、江津白酒等,品种单一,购买力不强。现在,发往乡镇的百货品种丰富,既有居家必备的油盐酱醋、茶叶盐巴,又有香烟、啤酒、红酒、白酒、矿泉水、饮料以及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手纸牙膏沐浴露、洗面奶护肤品等等,销量也大。
杨志银还告诉我,加上老百姓家里有了冰箱,早已习惯购买鲜肉水果和速冻食品,盐肉业已退出历史舞台,餐桌上菜品更加丰盛。尝到致富甜头的老百姓时刻不忘回报社会。今年国内发生新冠肺炎疫情后,瓦卡、俄木学等村两委和许许多多农户感同身受,积极向疫区伸出援手,捐款捐物。杨表匠也向值守在卡点的医务人员和公安干警捐赠物品折资18000余元。
蝶变四 脱贫攻坚,“太阳谷”逐梦小康
还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全县财政收入首次突破百万之后,我记得《甘孜报》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一喜讯,全县上下着实兴奋了一阵。那时,爱人在乡中心校任教,说是中心校,有些年级因生源不足而缺班,一个班学生寥寥数人。学校没有自来水、液化气。用电难,老师烧茶煮饭还要到河边挑水,到农户家购买柴火。村寨分散,学生在校食宿条件十分差。一遇放农忙假、虫草假,孩子们很难再如数返校,教师和乡干部就要挨村挨户去做动员工作。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乡干部们到八日乡黑里村去做动员工作,全村7户人家都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凹形山洼里。当时正值采集松茸季节,村里只有老人在家看护。我们走进一户村干部家,进入正门居然看见有小牛拴在客厅边,夹杂牛粪和烟熏火燎味,屋内空气浑浊。
看见有工作组到家,主人十分热情,赶紧给我们烧茶烙饼,还忙前忙后张罗准备给我们用酥油煎鸡蛋,约莫十几分钟,才看见他好不容易从屋外找来一枚鸡蛋,极有可能是放在鸡窝里的垫窝蛋,满脸愧疚不无尴尬地给我们说最近母鸡没咋好生下蛋。倒是他的热情好客打动我们,顺势也给他讲清送子女入学的意义以及辍学的弊端。
我曾先后亲身经历上世纪“八七扶贫越温”和当今轰轰烈烈的脱贫攻坚工作。其间有过心酸也有过喜悦。计划经济时代,县上为发展经济,想尽了一切办法。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当初秉持“借船出海、借鸡生蛋”的发展理念,县上在成都某纸箱厂和彭山某氮肥厂投入近百万资金谋求带动发展地方经济。后来由于项目没有选准、经营不善等诸多因素,最终“出师不利、鸡飞蛋打”以失败而告终,留下厂家和县上之间数十年的经济纠纷。
进入新世纪,中央、省上实施东西协作及对口帮扶民族地区贫困县工作以来,先后有沿海发达地区如浙江湖州市、广东佛山市以及省内的德阳什邡市、东方电机厂、泸州市江阳区、古蔺县、成都市青羊区、蒲江县、省住建厅、成都中医大、省知识产权局等等市县和单位,提供资金人力助力扶贫解困。
其中,青羊区援助得荣长达20余年,期间选送了一大批教师、医生、党政干部,援助资金逐年递增。如今,在中央、省州和发达地区的大力关心帮助下,得荣经济造血功能增强,财政早已突破五千万。民生随之得到极大改善,老百姓吃穿不愁,安全住房、教育医疗有保障、生活品质有大幅提升。群众看病就医,子女入学等难题得以有效破解。
基层基础设施条件大为改观。尤其在乡镇机关中,要数学校硬件设施设备最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顺势而为集中优势资源,开办白松集中办学点。眼下,白松集中办学点内书声朗朗,一些学生在图书馆里安静读书作笔记,一些学生在运动场挥汗如雨。入学率和升学率有了质的飞跃。农村许多家庭思想观念越来越前卫,从幼儿园开始,他们便把孩子送到县城就读。
现代机械作业及电器取代原始刀耕火种,使得村民从繁忙的农活中节省出不少劳力,农村家长有时间和精力在县城照看孩子上学期间的饮食起居。干部再也不需要像从前那样到村子中挨家挨户去做入学动员工作了。教育阻断了贫困的代际传递,学生毕业后大都实现了就业,州内省外,如今都有得荣籍人上班或经商忙碌的身影。
随着软硬件提升,医疗有充分保障。除县医院、县中藏医院外,在瓦卡镇建立有县第二医院,连同各区乡卫生院和几家医疗机构,群众看病就医更加方便。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太阳谷广场上空,朝阳越过山巅当空照射,一束束阳光透耀在定曲河上,喧嚣的浪花一路高歌猛进。县城内,上班族挤公交、赶出租车,开始新一天的忙碌。离退休老干部们三三两两走进活动中心,悠闲地喝茶打牌跳锅庄弦子。怀揣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老百姓观念得以转变,纷纷跳出农门念起了“生意经”,只见街沿两边他们开设的商铺里,客人正在挑选本地出产有着精美包装的盒装虫草、干松茸片和树椒酱。摊点上,品种繁多的本地时令蔬菜一字排开,娇艳欲滴,醒目的位置摆放着二维码,农家妇女售卖本地土特产也不羞于启齿,对讨价还价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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