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平

第一天找工作，就如愿以偿，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小芳很高兴。当天晚上，等小月一回来，小芳就把这一消息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小月，小月也替她高兴。次日上午，小月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睡懒觉，而是收拾了一下，送小芳到酒店上班。俩姐妹临分手时，小月对小芳说：“妹妹，出门在外要多长个心眼，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间复杂，小心吃亏！下班后没事了，常到姐姐这里来转转。”小芳一一点头。二人含泪分别。

小芳自此便在小赖川菜馆上班，每天端盘子倒水，抹桌子扫地，工作累是累了点，但总算有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小芳很高兴。日子一晃就是三个多月，期间，小芳也曾抽空到小月处玩过多次，小月问了一下小芳的工作情况，小芳说好着呢，小月便也不再多问。但有一天早上，小月正在房间睡觉，却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小月有些狐疑，还不到早晨六点钟，是谁这样疯狂地敲她的门呢？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小芳一步抢了进来，伏在她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小月的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她知道，小芳可能出事了。

（九）

小芳确实出事了。她被人强奸了，强奸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板小赖。

小芳刚到小赖川菜馆上班的那几天，老板小赖并没有注意到小芳。一个服务员嘛，无亲无故的，老板关注她干啥？小赖注意上小芳，是在十多天以后。一日中午，小芳伺候一个包间的客人吃饭，饭局进行到中间时，小芳端了一盆上汤鸡毛菜，正准备走进包间上菜。没想到，一名客人啤酒、茶水喝多了内急，突然开门冲出了包间，恰好与正要进门的小芳撞了个满怀。小芳猝不及防，菜盆失手落地摔碎，菜汤、菜叶溅了客人一身。自然，小芳的身上，也溅满了菜汤。小芳吓坏了，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菜叶菜汁，赶紧找来餐巾纸，俯下身子，边嘴里说着对不起，边替客人拭擦。但这位客人却邪乎，他口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顺手就给了小芳一巴掌，小芳当下就傻了，愣在那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正在一楼办公室喝茶的小赖，听到上面的哭闹声，很快上了二楼，连问是怎么回事。待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他正想对小芳发作，蓦然看见，小芳泪痕下一张俊俏的脸，于是，把已到嘴边的骂语，生生吞了回去。转身对那位余怒未息的客人说道：“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值得这么发火？还打人骂人，不就是菜汤弄脏了衣服嘛，我们给你赔！”客人还想发火，看见小赖一副蛮横相，估计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加之自己又打了人，理屈，嘴里虽还高声争辩着，气势上却已蔫了。同桌的客人怕事态扩大，也纷纷过来好言相劝。小赖口里边不依不饶地数落着，也就顺坡下驴，了结这事。事虽完了，但自此，小赖和小芳却熟识起来。小芳在心中认定，小赖是一个好人，好老板。工作闲暇时，小芳常到小赖的办公室去聊天，小赖也在饭店里尽力照顾她。小芳觉得，日子一片阳光。

常言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芳一片真心对人，哪想到，小赖另有图谋。小赖外面狐朋狗友多，动不动就被邀出去喝酒。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情后，小赖外出喝酒时，就隔三岔五地带了小芳一起去。小芳起初还有些害羞，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酒桌上，小赖有时抵挡不住，也让小芳代酒，小芳开始有些忸怩，但一想起老板对自己的好，也就半推半就地喝上几杯。不想，这一代酒，便代出了事。昨晚喝酒，小赖又让小芳代，三杯两杯的，不觉间，小芳就喝醉了。这正合了小赖的心意。酒席结束，小芳被小赖踉踉跄跄地带回了他的办公室，扔到了床上……

小芳受辱后，小月气不过，曾带着小芳打上小赖川菜馆的门去，找小赖算账，要求小赖赔偿。小赖开始抵赖，小月威胁说，如果不赔偿，她们就要去派出所报案，告小赖强奸。小赖头一扭，甩出一句：“随便！”小月见小赖耍赖，也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突然拉开自己背的包，拿出一件小裤头，冲小赖扬了扬：“真的不赔吗？瞧瞧这是啥？”小赖一看，傻眼了，他知道那是小芳的内裤，上面肯定有自己的精斑。小赖低头，最终赔偿了小芳两万元了事。

小芳破身后，难过了好多天。小月劝小芳说：“妹妹，别难过了！是女人，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好了，反正你现在已经失身了，也无所谓了，从明天开始，还不如和姐姐去夜总会上班呢，我们姐妹在一起，也好有个照顾。”

禁不住小月三劝两劝，小芳同意了。

小芳在夜总会上班，开始只坐台，不出台。后来看见别的小姐出台来钱快，也就慢慢地入了道，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日子如流水，不觉间就过去了大半年，小芳渐渐的，也习惯了在歌厅上班。她觉得，靠自己的身体吃饭，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日子永远这样下去，也便没有了后面的故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