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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塘的风

《甘孜日报》    2014年09月22日

    ■ 高小平
    呼……呼……
    理塘的风让我知道了草原的温度。
    在这海拔4000米的高原,即便你坐在房内,依旧会知道风的存在。因为它的声音是那样地清晰,那样地有爆发力。风力将所拂过的物件都吹打有声,而且还会偏偏倒倒。那泥土也会让这场风变得有形可言。
    在室外伸手就能感觉到强烈的气流从手心穿过,从来是不停留的,仿佛是和大地约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留下的是手上冰冷的温度。而脸面就像它所吹过的楼面一样,一点不会分辨轻重,只管让你享受她的力度和温度。可惜世人皆凡人,岂知此种奥妙,即便知,也是无福气享用了。所以帽子、口罩和围巾大行其道,真应了那句老话,“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往往戴上了帽子,风却帮你掀开,大街上追着被风吹去的帽子,着实让人尴尬,所以干脆不戴了,任凭这几根毛发在风中变换不一样的造型。脸上似冰冻一样,已经冷得有点疼,摸一摸,还不如不摸,简直是和地板一个温度。脸红红的,看看别人也就不会害羞了,大家都是红红的。
    因为是草原,所以风不可能只往一个方向吹。来归无章,风君未匿。一整天,24个小时,从未离开过的风儿,就是这样吹过了千年万年。看着落完叶子的树被风折腾得东偏西甩,不由得对风力有了更多地了解。有时候我真担心风会不会把整棵树吹倒,但是  担心总归只是担心,因为还在担心,所以危险还没有发生。
    风没有沧桑感,领教过他的吐蕃骑兵和蒙古铁骑早已经遁入历史最深处的尘埃。而我们站在和先人同样的位置,感受着这风,聆听着这风,触摸着这风,不得不说是一个奇妙的感觉。那是似曾相识的,也是素未谋面的。
    风,世界的构成之一。是人类打从会钻木取火便知道的一种事物。它被奉为神灵。然而谁都不会单纯祭祀风。当我还在敲打键盘的时候,风声依旧。只要世界大环境不改变,理塘这无忧无虑的风我想还要吹上千年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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