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21年06月04日
◎谢臣仁
青青的苔衣挂满窗棂,岸畔飘摇的柳絮,轻拂古老的石拱桥。
朝霞满天,水乡的男人是一些鱼腥的步子,从河边拴满故事的老柳解缆。渔舟是粒种子,盛开成朵莲花。浆楫,风中飞动的莲叶,响了两岸。一些情节就涟漪般一圈圈地荡开,亮晶晶地溅湿了那首采莲的歌子,那采莲的女子,就是含苞的新荷,粉红地羞涩,心事在田田的荷叶上鲜活地激动。
夕照落满水乡的肩头,袅袅的炊烟是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飘出窗口,拴在帆上。男人在一声悠长的矣乃声中箭一般到了家门口,载回一舱耀眼的金鳞,浓浓的鱼汤就温香地飘散。
处子般的夜色,一轮新月,或隐或现地显露光洁的脸,清辉如细腻的绸缎,为水乡置上一件素白的衣裳,水乡进入了梦的摇篮,如梦的水乡,在流动的水声中涤荡不已,亮溅溅地抒情。
水乡是一轮羞涩的新月,是一座润湿的卵石房子,是一架弯弯的石拱桥,是一株挂满故事的老柳,是一叶扁扁的渔舟,是一声悠长的桨音,是一舱耀眼的鱼鳞,是一蓬带雨的清荷,是我亮溅溅的情愫,是我绵长绵长的思绪,是我守候一生的梦中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