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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喇嘛

《甘孜日报》    2014年06月24日

  他独自坐在竹椅上,手拿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拨着,堆满皱纹的脸,满是油渍、污渍的藏袍。安宁、孤独,还有什么,说不明。
  初衷只想给他拍张照片,至从爷爷奶奶走后,我见到老人就莫名的亲切。他拒绝了,“我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照的。这么丑的!”但他还是友善地和我说着话。“你是哪儿人?是干嘛的?”“我在医院上班。”“哦,医生啊!”他好像在考虑着什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邀请我到他家坐坐,他盛情邀请,我哪有拒绝的理由。说是家,其实就是两间小屋子,里面有两张破旧的藏床,床上堆放着一床破旧的棉被和几件脏衣服,墙上有许多的照片。“那些都是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吧?”“不是哦,那些都是活佛给的。”,其他就是几张桌子,几个柜子。屋里混杂着酥油和发霉的气味,真的特别难闻。桌上有一个碗,碗里还有一些蒲公英和车前草熬的汤药。“我感觉气喘,吃了这些汤药感觉好点。以前医院的医生都还认识几个,现在年轻医生一个也不认识。”也许他感觉我是医生,说不定可以帮助他吧。“我最近老是气喘,走路都累。我都86岁啦,老毛病多。”“那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去了,我一个人,又没钱,五保老人,没人管的。”满是伤感,“现在国家政策好,像你这种情况,看病是可以报销的。”“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就不要浪费国家的钱啦!”
  和我讲着他的过去,断断续续,不过感觉很开心,时不时还开心地笑。也许很久他也没这样笑过了吧。他问起我的家庭,我的婚姻。一个一辈子都没结过婚的老人问我“你的丈夫爱你吗?”“爱,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对我好,宠我。”“那你爱他吗?”“如果说是爱,还不如说是亲情。从结婚开始我把他当成我生命的一部分。”“既然选择了,就得坚持。好好地和他过,不要花心。”老人像对待晚辈一样的对我说。一个走过了几十个风雨的老人这样的对我说,也许是给我们年轻人敲了一个警钟。
我给了老人100元钱,本来这段时间经济拮据,但看到他,我感觉自己得为他做点什么。老人坚决不要,“你给我买点药吧。”我无法拒绝,“你收下吧,以后有时间我买了给你带上来。”“你真的是好心肠啊!”
  当看到柔弱的老人和孩子,我会情不自禁地可怜他们,从来如此。我不喜欢赌博,当把钱输在牌桌上,还不如给需要的人。钱输给赢家,赢家只会觉得应该,但做了善事,别人还会记得你的好,既使是别人不记得你的好,但自己也会有种助人后的喜悦和满足感。有时你的举手之劳也许会给他人带来莫大的好处。每个人的爱好有别,他人的生活习惯也是不能随便评判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和自己值得做的事就好。活着就是因为有人需要我,为了需要我的人。我得好好地、精彩地活着!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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