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 2020年06月18日
社区是城市治理的“最后一公里”,小区是社区治理的“最后100米”。作为实际管理人口超过2100万人的超大城市,成都现辖4000多个城乡社区,近2万个城镇小区,其中“万人小区”超过200个。面对精细化治理“大考”,成都的“解题思路”是创新开道,做活社区。
制度创新“舒经络”
在成都成华区,和美是一个大型商业社区,20多名社区干部的服务对象是居住在19个小区的约8万名居民。社区党委书记罗熠说,今年春节前,三分之二的社区人口流向外地,仅靠留守干部“几杆枪”,根本无法摸清社区疫情动态。
但是,在各级下沉资源支持下,罗熠和同事们一个下午就组织起上千人的排查队伍,仅用3天就把社区居民梳理一遍,对疫情大数据了然于心。
这种动员能力离不开制度创新。2017年以来,成都市率先在城市党委组织体系中组建城乡社区发展治理委员会,把分散在40多个党政部门和社会各领域的资源和服务整合起来下沉到社区。同时推动党的基层组织向小区、楼栋、商业楼宇延伸,加快构建“一核三治、共建共治共享”新型基层治理机制。
“每天来2名,早来晚去,没有给社区添麻烦。”成都高新区桂溪街道益州社区党委书记余剑侠介绍,进入复工复产阶段后,作为党建联盟成员单位,中国华电集团四川公司组织10名党员志愿者进驻社区帮忙,目前社区绝大多数企业已复工。
对于最吃劲的“最后100米”,成都的绣花功夫下得最深。近期出台的《关于深化和完善城镇居民小区治理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全面构建市、区(市)县、街道(镇)、社区、居民小区五级联动的党组织体系,小区党组织对小区各类治理主体是政治领导,力争2022年城镇居民小区实现党的组织和工作全覆盖。
正是这套符合超大城市特点的城乡社区发展治理体系,让成都在疫情大考中展示出较强韧性,成为全国复工复产最快、秩序活力恢复最好的城市之一。统计显示,今年一季度,成都的GDP增速、进出口增速等均位居全国副省级城市前列。
智慧治理“提效能”
回家停车前,打开手机就能顺利找到停车位;谁家着火了,“院落119”可以快速反应现场灭火;井盖被碾压变形或移动,关联的电脑和手机会自动提醒……
作为有40多年历史的老旧社区,成都成华区新鸿社区居民曾饱受人口密集、设施落后等困扰。“以前我们‘跑断腿’,居民也不满意。”新鸿社区党委书记蔡丽说,打造智慧社区让停车难、消防隐患、邻里纠纷等得到极大缓解。
“聪明的‘城市大脑’必须对包括社区在内的市民服务需求快速充分响应。”成都市政务服务管理和网络理政办公室数据资源管理处副处长杨治川说,成都以市网络理政中心为“城市大脑”中枢,通过整合市长热线等民意沟通渠道,推动网络问政向网络理政转变,积极探索运用大数据剖析市民诉求、辅助政府决策。
另一方面,成都通过“打管道、架立交”的方式,将全市724类54亿条一线生产数据和9.5万路视频摄像、物联感知设备信息整合叠加到城市运行态势图上,实现重点项目调度、工业企业运行、应急事项处置、环保在线监测等“一网统管”。
场景营造“活气血”
在位于四川天府新区的麓湖公园社区,罗冰梅正在社区的“麓色菜园”中打理蔬果。不久后,菜园丰收季又将到来。
麓湖公园社区党支部书记王燕告诉记者,近年来社区不断为居民营造场景,激活居民深度参与社区治理的动力。目前,社区已有居民自发组织的各类社群67个,2019年共举办485场活动,吸引超过10万人次参与。
在成都市委社治委副主任郑志看来,打通城市治理“最后100米”,更要在发展上下功夫。发展是把“蛋糕”做大,治理是把“蛋糕”分好,二者相辅相成、辩证统一。
为了推动社区发展,成都在做好“减负提能”的同时,更强调创新场景营造能力,推动传统社区空间向融地域、生活、情感、价值于一体的新场景延伸,使场景营造成为满足居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物化空间,告别“千城一面”。
在成都太古里商圈旁边,有一条街道风景宜人,书店、花店、咖啡馆、美食店、文创空间分布于道路一侧,不少市民沿着河边散步、看书、喝茶,享受惬意的午后时光。
这是位于成华区猛追湾街道望平社区的望平滨河路,经过一年多打造,这里建成1.4公里慢行街区。
“我在这条路上摆摊5年多了,如今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我很高兴。”虽然只是搬进面积不到2平方米的袖珍理发店,店主吴开伍却很知足。当地政府为他设计了剃须刀交叉造型的店招,现在成了锦江边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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