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7年08月29日
■黄群英
康巴的独特风貌呈现
四川“康巴作家群”创作在表现康巴的风貌上别具特色。雪域高原、草地、河流、峡谷等构成康巴大地独特的景观;寺庙、神山、经幡等构成康巴藏族的宗教文化;跳锅庄舞、吃糌粑、喝酥油茶、唱歌等构成康巴藏人的生活方式;汉、藏、回、彝族等构成了四川康巴地区丰富多彩的文化。四川“康巴作家群”的作品处处彰显了康巴风情,提升了人们对康巴地域特色的多样认识。
四川“康巴作家群”的作品,无论是诗歌、散文还是小说,无不打上四川康巴地区特有的鲜明印记。如拥塔拉姆的诗集《萍客莲情》中,就有典型的康巴地域特征,如诗里展现的唱山歌的民族风俗和唱山歌寄托的情怀,都与康巴山水、人物紧密相连,道出了山歌的韵味和底蕴,康巴大地的神性和灵性使山歌充满无尽的想象空间。写酥油灯带动写人,表现宗教文化,意境深邃,渲染出特有的氛围,点染出更加奇妙的情境,而把藏民信教的传统自然融入诗歌,写出了藏民的生活习俗。诗人窦零在诗集《洞箫横吹》中写了不少康藏高原的美丽奇景,《速写德格》(组诗)其中一首中写道:“雕塑般凝固的群山/因这一池蓝蓝的海子/灵性活泼了/海中的云/云中的海/唱和着洁净/被软软和和的海水浸泡过的太阳/洗去了金属的干燥/万物在蓝白绿构筑的祥和中/与神灵共舞/天在上/雪在上/海子在上/洁净在上”
用简单的语言道出了高原的纯净美丽,给人一种空灵之感。这些诗人对康藏高原独特的景观和人们的生活方式都进行了深情的赞美,是奇妙的大自然和人文景观给诗人带来心灵深处的震撼,使诗人对康巴民俗风情与自然景观的书写基于更为自觉的立场。
四川“康巴作家群”的散文创作,在表现康巴风情时信手拈来,境界更为开阔。郭昌平的散文集《箭炉夜话》,围绕康定历史和民俗进行书写,一些有关炉城的人和事被描绘得生动、形象,如“康定娃”“折多河”“闹山鼓”“吼道”“康定锅庄”等有民族特色的东西被作家表现得细致、详尽,康巴风情充满无尽的意味,诗意自然与诗意人生结合得非常巧妙。格绒追美的散文集《在雪山和城市的边缘行走》,就写出了雪域高原的纯净、优美,让人心灵安静。“在大山里,人们敬畏苍茫的原野、冷峻的雪峰以及蓝得如碧玉的海子。藏人认为,有许多神灵居于其间。他们也是有情众生,或护法,或护佑一方万物,或作为一方河谷村落的山神。人、神与万物共居,同为一体。”敬畏自然、敬畏神灵是康巴藏人的传统,是康巴藏人的心灵寄托。作家在作品中表现了康巴人跳锅庄、赛歌、唱山歌等,过得自由自在,洒脱中透露了民族的浪漫和天性,显示了对生活的热爱。村寨、帐篷、寺庙、高原构成了康巴人所生活的环境,洋溢着和谐、快乐,充满一种精神追求的张力。格绒追美把对康巴大地的情感和感受表现得情真意切,故乡的自然美与人的心境融为一体,更为惬意而让人心旷神怡。四川“康巴作家群”的散文创作,流露出对康巴特有的景观和人们独特生活的喜爱,情感的力度和强度更大,更具审美的张力。
四川“康巴作家群”的小说创作中,同样以诗意的笔墨描绘康巴的山川、河流、草原、湖泊的美丽,与此同时,神奇的自然山水与藏族、汉族、回族等民族风情的结合,拓展了一般文学作品的审美视野,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康巴世界令人怡然而乐。在达真的《落日时分》中,这样描写康巴地区的景致:“终年积雪的雪峰在碧蓝天空中挺拔而神圣;雪山脚下的草地,犹如举行世纪婚典时的巨幅裙摆,逶迤在广袤的原野;草地上,大自然的精灵们披着太阳的金辉穿梭在庙宇和塔间,人、自然、动物、苍天、大地、信仰构成了诗意的草原。”
把康巴大地特有的壮观景象写得诗情画意,既美丽,又充满神奇的力量,诗性与神性的结合构成了康巴大地特有的魅力。在仁真旺杰的《雪夜残梦》这部作品中,同样展示了雪域高原的美丽,湖泊、雪峰、康巴汉子等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写出了康巴地域的神韵,动静结合,整个自然美不胜收。四川“康巴作家群”的小说创作捕捉了康巴美丽的自然和人们的生活,使作品意蕴深厚。
四川“康巴作家群”的创作,写出了康巴地区具有最明显标志的山水万物,而康巴的地域构成四川“康巴作家群”笔下最绚烂而最具诗意的康巴人生活的重要生活环境。神奇的山水使他们的作品创作更流光溢彩,充满灵性,具有令人神往的魅力,而他们的创作又提升了对康巴地域风貌新奇而独特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