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7年09月01日
■徐澄泉
古驿道自旷古来。如同亘古莽林粗硕的葛藤,在最初缠绕羌龙始祖伟岸身躯的一瞬,也就开始从他们高凸的肩胛蜿蜒滑落。那一尾优游的雪鱼啊,口衔几片季节的征候,常驻高山与平畴的边缘,在寒季与热季之间流荡不止。
古驿道是一条连接生死之门的脐带,在始祖的身心里长久痉挛。你的始祖,我的始祖,便在这溟濛的门外无法进入,独自啜泣,模糊了时间和空间的轮回,混淆着太阴与太阳的界限。而高高在上的月桂树和邓林枝,却在古驿道的痛苦中,默默沦丧。
古驿道有一种声音,颤颤的。是一缕猿人闷钝的足音,抑或一支鱼化石悠远的乐曲?古驿道有一种氛围,氤氲着。在清醒的黎明,我们依稀可见几许发光的天体,其速如声,其声如乐。古驿道,那些猎人和山贼的故事,那些森林和动物的神话,逆阳光之流而下,握巨人之橹而行,在古今旷寂的河床,漂流不止。
古驿道像一根思维之缆,悠悠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