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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地

甘孜日报    2019年07月05日

      ◎邕粒儿

      缘于一份师诗、师才、师文、诗心的感动,一份挑战自我写作弱点的勇气,给孩子树立榜样:只要努力,随时都不晚,并留下耐读的书籍,源于一份不满足感;源于人生的信仰,在诗行里不断的修炼!我的确曾以自己是个还有所坚持的学诗之人而骄傲,这也将会是我一生中所要坚持的第二份事业。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我依然痴狂的做着诗的梦,我有过接二连三的被某个“现实”挫败的经历,而惟有在写作中,我才真的能体验到“自由、自主和疼痛”的快乐,虽然写诗才五年,不敢谈论诗歌的理论,但我倾向于使用生活中的语言传导我的情感,将自己始终摆放在“苦难者”的身份,发出感喟。

      作为我生活在高原的持续。我认为无论从事任何的文艺形态,首先要学会做一个谦逊、低调、真正懂得爱与温暖的人,其次才是人情、悟性与能力, 当然每个人的风格不一样,而且可以看出来诗歌不止一种写法,总体来说都是意象表达,文字的遣词造句存在着许多的可能性、灵活性。自己要选择一种独特的诗路风格走,标新立意才是创作。

      记得诗人张二棍赠言:“要愧疚于一切微细的光,要抱薪给所有的寒雪中的人”,的确,写作是温暖的,我们都容易被生活中一些细微的情节所触动。但能否据此写出相应的好诗则需要另一种才能。我理想的写作就是能够用尽量少的词汇尽量少的语言,写出尽量饱满尽量多的情感。写着一些经历中的人和事,一步步以自己的坚持证实着“爱与智慧,慈悲与温暖”的写作成长果实。如师言:“最仁慈的文学,必是生于博爱的情怀,也必是向死面生的信仰。”

      对于在藏区生活了多年的我来说,总有一种挥洒不去的情结萦绕在心中,从而,现在的我,依然生活在城市以外,海拔4256米的世界高城——扎溪卡!

    “扎溪卡”是石渠的藏语别称,意为“雅砻江边”。扎溪卡也有了另一个名字———太阳部落。是四川最大的草原,它的地理位置在四川省西北端的川、青、藏三省区交界处,地处巴颜喀拉山南麓,距成都1070公里。面积25191多平方公里(草地约占90%),是四川省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一个县,其海拔4256米,是名副其实的“世界高城”。

       这里的季节突兀。硕果的秋季和诗意的春天,在我们的目光中稍纵即逝。只能去享受那过剩的阳光也忍受着那心灵深处的痛楚。在漫天飞扬的雪域高原,尽管我们的脚印在反复地占有,可谁能振臂高呼!谁能回首,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我们没有脚印……

      这里是世界最美湿地、千年唐蕃古道、石刻艺术王国、吉祥太阳部落,我曾独自在散发滚烫情感的大街上行走,感受一些风化的语言和语言背后的东西;我曾在黄昏静听鹰笛的旋律和来自蔚蓝天空下五色经幡的飘吟;在原始部落,感受生命的脆弱,经历死亡又体味新生。

     在这里,你不能苛求每一处都山青水绿,翻过雪山遇到冬虫夏草、鼠尾草、绿绒蒿、独一味,雪莲花、白菌、人生果、藏红花、红景天、藏羚羊、白唇鹿、雪豹、丹顶鹤、黑颈鹤......那是雪山和草原藏下的一个春天抑或是神灵在世外的一个隐喻。是高原的生命和灵魂,活着对高寒和清冷最宁静的叩问和开合。

     作为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歌者,我常怀着感恩的心情面对上天恩赐的一切,不曾忘记生我的母亲,教导我的师长、伴我成长的亲友以及养育我的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体验着一种艰难而又诱惑无比的生活历程、生命历程。包括这片冻土中的人们,面对困难所表现出来的乐观豁达,总使我心底涌起感动的热潮。我的诗是那片土地的一捧土,是爱恨交织的疼痛。

     《归零》这本诗集,不说最好,但可以说最真,即是我对过往作个梳理小结,对今天的拥有表示感恩,也是对明天继续投以热切的期冀。我把诗当作情人一样爱着,也多么希望被它深爱垂怜,如果我是园艺师,诗歌就是我将要解构、修造与自证的归宿地。

      本书出版,感谢作家、诗人、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班学员、四川省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夏加先生为此书写序;感谢诗路上鞭策与鼓励我的诸位诗友;感谢《贡嘎山》杂志主编列美平措老师。他是第一个愿意鼓励和认可我并发表我作品的编辑老师。感谢给我灵感的土地与亲人。感恩生命中所有的缘遇。

      我将以感恩之心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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