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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甘孜日报    2020年11月03日

◎高亚平

但王建军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第二天上午,当王建军按照何远的安排,带人赶到李静的出租房时,李静已经没有了踪影。王建军他们敲了半天的门,见屋内无人回应,以为李静去她姐那里了,于是,赶快给刘建打电话,刘建说,人没有过来,他们也正在找李静。闻听此言,王建军心里一沉,暗想道:这妖精有可能跑了。他让刘建夫妇赶快过来,进行询问。刘建夫妇说,自从昨晚分手后,李静电话就打不通了,起初,他们也没有在意,以为手机没电了,但到了当晚十二点半左右,他们去李静的出租房,李静还是没有回来。今天早上,他们给李静打电话,手机依然是无法接通,他们心里也正着急,这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王建军让人找来房东,问有这套房的备用钥匙吗,回答说没有,都交给房客了。王建军果断地命令身边的民警:“撬门!”

门很快撬开了,屋内无人。屋内的东西倒是摆放的井井有条,可见这李静是一个仔细人。王建军带领民警对房内进行了细致的搜查。这是一套一室一厅一卫的单元房,客厅里除了沙发、茶几、电视柜和电视机外,就是摆放在进门口的两双鞋,除此,别无长物。卫生间里,倒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但没有任何价值。在搜查到卧室里时,王建军的眼前突然一亮,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瓶胶水,一把剪刀,一本杂志和一支眉笔。他随手打开杂志,一些书页碎片,如树叶,轻轻地散落到地上。他捡起一看,都是剪刀剪碎的,联想到刘建收到的那三封没有邮戳的敲诈信,他的心里一紧。他赶紧让所有的人退出房间,然后打电话给何远,报告了对李静房间搜查的情况,让何远通知分局刑侦大队派技侦人员来进行勘查。王建军最后对何远说:“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李静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建议分局迅速部署警力,抓捕李静。”

听说有可能是李静绑架了自己的女儿,李敏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道:“天哪,这到底是咋回事?”刘建也是一脸的沮丧。

王建军劝刘建夫妇先回家,但他们说啥也不走。王建军只好听任他们留在这里。分局刑侦大队的技侦人员十多分钟后就赶到了祭台村。他们在听取了王建军的情况介绍后,详细地对李静的租住地进行了勘查,把胶水、杂志、眉笔等嫌疑物品,分别装进塑料袋内,并从李静的常用口杯上,对李静的指纹进行了提取,然后离开。王建军临走时,对刘建夫妇说:“假如你们有了李静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我们得迅速抓住她,因为孩子还在她手里。”

一提孩子,李敏又嘤嘤地哭了,李静跑了,女儿至今生死不明,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杜平这几天牙疼病又犯了,痛的他“嘶嘶——”直吸气,就连左半个腮帮子也肿了起来,他一连挂了三天吊瓶,才好不容易把肿消了下去,但牙根还是有些隐隐的痛,尤其是吃饭咬东西时,冷不丁的,仿佛触动了那根痛神经似的,痛得他头发都要竖起来。母亲说他这牙是火牙,一急就上火,一上火就痛,也许真是这样。杜平从小性子就急,过去一遇到烦心事,牙一痛,母亲就会用一个小偏方,给他治疗。那小偏方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用晒干的绒线花,加入冰糖,以及焙干的鳝鱼血,用砂锅煎汤,放凉了饮用,一日三次,连饮三天,牙痛病保证会好。但自从两年前母亲谢世后,他就再没有喝过绒线花水,一是他不知道哪里能弄到枯干的绒线花,二来即就是这些东西备齐了,他也懒的弄,他没有那个闲工夫。还是有个母亲好啊!从市局一出来,在坐车返回分局的路上,杜平一边心中有些戚然地想着母亲,一边感叹着。

也怪不得杜平感叹,也怪不得杜平上火,在刚刚结束的全市刑侦工作会议上,杜平受到了不点名批评。市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尽管没有提及杜平的名字,也没有提及城南分局,但他语气严厉地说,有的分局数月间,连发两起命案,却至今一起未破,还谈什么命案必破?一瞬间,参加会议的各分局局长,齐刷刷地都把目光集中到杜平的身上,他那时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也怨不得别人批评,放眼全市的十几个分局,还没有哪一个分局辖区短短两个月,连发两起命案,而未破一起的。还得怪自己领导无方,自己的手下破案不力,看来,必须给分局刑侦大队和案发地派出所再拧拧螺丝,加加码。令杜平想不通的是,“9·3”案件破不了还好说,“7·27”杀人案看起来似乎特别容易破,但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这让他这个曾经的老刑警,也是一头的雾水。他不得不把这起杀人案,在脑子中又细细地回放了一遍。

说起来,“7·27”案浮出水面,还是一个意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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