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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巴莫斯卡格萨尔藏戏速写(二十一)

甘孜日报    2017年11月17日

走进莫斯卡,

也就走进了宁静与真诚;

走进格萨尔史诗文化,

也就走进了神奇和向往。

莫斯卡之行,

铸就深情。

——作者手记

         探究丹巴莫斯卡藏戏,一样不能忽略编导的作用,前面我已经不同程度地讨论了编导在莫斯卡格萨尔藏戏里的作用。同时也不同程度地讨论了莫斯卡格萨尔藏戏的五大要素:剧本、导演、演员、剧场、观众,只是和别的剧种相比较,诸要素均有其特殊性。至于被雅克·科波称之为“第二义的戏剧内容”,即附属性要素,即作曲、舞台美术和音响效果等,同样在莫斯卡格萨尔藏戏里有着不同形式的体现。我们一样可以做这样的分析,即把戏剧作为一个整体,然后再分为“观”和“演”作为两端,前端“观”则包含编导演三大内容,另一端则是“观”,即观众。而剧场则是将二者连接起来的枢纽。编导演是一个完整的艺术整体,无所谓谁重要,应该说缺一不可。尽管格萨尔藏戏没有所谓的剧本,但是,格萨尔史诗的固定情节其实就是剧本,因为演员所演出的格萨尔藏戏,完全取自于格萨尔史诗,而且所“截取”的格萨尔史诗篇章,都是观众所熟悉的。演员只是把这一篇章活现在“舞台”上,格萨尔史诗所提供的情节其实就是剧本,具有丰富的文学性。莫斯卡格萨尔藏戏是通过语言、面具、服饰和人物的舞蹈等要素来变现其文学性的。莫斯卡格萨尔藏戏所表达的思想和精神内涵都来源于“剧本”——格萨尔史诗的某一段落或篇章。所不同的仅仅是通过演员的表演,使格萨尔史诗不是被人阅读,也不仅是被人听,而是立体地被观看。格萨尔藏戏经历了漫长的传承过程,这样一来,格萨尔史诗得以在“舞台”上存活下来,无疑为格萨尔史诗得以千年传承发挥了明显作用。因此,可以这样认为,格萨尔藏戏是格萨尔史诗得以传承的一种形式,是格萨尔史诗得以存活的一种特殊形式,和以口头形式存活、流传一样,仅仅是一种传承形式。作为格萨尔藏戏,仅仅是在特定的时空中被观众欣赏,激活观众内心所储存的关于格萨尔史诗的记忆,感染的是观众内心情感世界里对格萨尔史诗的热爱之情。格萨尔藏戏的演出,仅仅是重现观众心中的格萨尔史诗,这种相生相融的特征则是难能可贵的。

         莫斯卡格萨尔藏戏作为一种剧种,同样离不开众多的热爱格萨尔史诗的人们,如果没有他们,格萨尔史诗又何以能够成为一出剧呈现于观众眼前?因此,格萨尔藏戏一样的有编剧,有“剧本”,有导演,纵观文学史、戏剧史上那些传承至今的经典戏剧,涌现出众多的杰出人物,如莎士比亚、歌德、关汉卿和汤显祖等。倘若我们要探究格萨尔藏戏的作者,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探究格萨尔史诗的作者。我们相信,格萨尔史诗是有作者的,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创作,还是一个群体的创作,这就需要我们作进一步的深究才有可能解决的问题,总之,格萨尔史诗是有作者的,格萨尔藏戏是有作者的,格萨尔藏戏是通过作者的情感表达和主题表达得以成功的。正如美国的戏剧理论家斯达克·杨在其理论著作《论戏剧》中所阐述的一样:“剧作家总是通过他的戏剧作品提供本质概念。他提出主题,并根据生活创造主题。在戏剧艺术的各个部分中。因此,99%的论戏剧的书都实实在在是谈剧作的;而同行之外的绝大部分研究题目大都与剧本鱼贯;这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在此,格萨尔史诗承载了格萨尔藏戏的“剧本”功能,和其它剧种一样,格萨尔藏戏的观众所欣赏的并不是剧本,而是包含对“剧本”进行再创作的导演和演员,在导演的精心编导下,在演员的精湛演出中,观众才能欣赏到一出完整的格萨尔戏剧演出。所不同的是编导和演员在“舞台”上完成演出的过程是与观众完成着一种特别的沟通和交流,这种沟通和交流我在前面已经讨论到了,这就是在完成观众所熟悉的情节“期盼”和“情感”表达,以及就演员和编导而言,一样是编导和演员熟悉的剧本(格萨尔史诗)即和观众一样熟悉和热爱格萨尔史诗的一种源于内心的表达和倾诉,鉴于这种特征,编导、演员和观众,彼此之间的功能几乎都是一致的。这样的特征在其它剧种中也不多见。

       格萨尔藏戏既不属于现实主义的话剧,也不属于浪漫主义的歌剧。应当说,格萨尔藏戏,具有现实主义的特征,也同样具有浪漫主义的特征,二者很难在格萨尔藏戏中得以分割。格萨尔藏戏既是民众生活中某些细节的再现,也是富有浓郁神话情韵的艺术标本。在众多的藏戏(包含格萨尔藏戏)中,绝大多数剧情都具有较为固定的特点,说表演的故事都是较为固定的故事,这一特点体现在众多的藏戏流派中。

       格萨尔藏戏的编剧(剧本作者)是人,演员是人,在其戏剧舞台上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格萨尔史诗所蕴涵的岭国时代人们的生存状态与生命体验。格萨尔藏戏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征,即蕴涵其中的诸要素,并不受限于不同的历史条件,无论在怎样的历史条件下,格萨尔藏戏中诸要素在整体中的作用和地位都不会发生大的变化,更不会改变所“截取”的格萨尔史诗中的那一篇章,格萨尔藏戏中所蕴涵的精神状态和价值内涵很难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发生大的较为明显的变化。其演出风格同样不会轻易发生变化。

       和藏戏有众多流派一样,格萨尔藏戏也一样呈现出众多的流派。格萨尔藏戏的各流派较多地依附于藏戏的相关流派。如德格的格萨尔藏戏较多地体现了德格藏戏的特征,阿坝的格萨尔藏戏较多地依附于阿坝藏戏,色达的格萨尔藏戏较多地依附于色达的安多藏戏。而莫斯卡格萨尔藏戏则具有康巴藏戏的特征,也具有安多藏戏的特征,这一特征的存在与丹巴莫斯卡所处的地理位置有着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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