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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索桥和筰文化

甘孜日报    2021年01月08日

   ◎董祖信

   陡溜溜筒内虽然抹了油,但滑到一定距离便停了下来,筒不前溜半空悬,只有攀援达彼岸。平溜只要稳坐筐中,抓紧溜筒下的绳索,保持平衡就行了。拉回索的人一拉一停,篾筐一摇一摆,人坐筐中像打秋千一样,不知不觉就到达了彼岸。清人杜昌丁有首记过平溜时感受的《五言.溜索桥》诗如下:

   一索横飞过,危悬无着身。

   非船达彼岸,不筏渡迷津。

   疑是秋千戏,真成解困因。

   下临波涛湧,何处世间尘。

   描写的是没有篾筐,直接缚身于溜筒下过平溜的情景。过平溜要省力、舒适些。

   过溜索桥也是有危险的,溜索陈旧腐朽、绳子不结实、没有拴牢,都会出事故。唐人独孤及在《四言·筰桥赞》中写道:

   筰桥横空 ,相引一索。

   人缀其上,如猱之缚。

   转帖入渊, 如鸢之落。

   寻橦而上,如鱼之跃。

   顷刻不成,陨无底壑。

   说明如果粗心大意,“顷刻不成,陨无底壑”。一旦掉到乱石河滩上或河水中,大都有死无生或成残疾。

   解放后,泸定境内延续千年的所有“筰索”大都换成了钢绳,并用铁铸滑轮代替了溜壳子(木筒),如果缚身之绳结实,应该是比较安全的。直到上个世纪,古老的溜索桥仍然发挥着它的重要作用。我曾统计,从远古至今,纵贯泸定全境80余公里的大渡河上,就有12道溜索桥,这在外地是极为少见的,称得上“川西一绝”。我也曾走遍毗邻的汉源全境,就没有看见过一道这样的溜索桥。这便是筰索、筰人、筰都、筰国得名的来历。

   秦并巴、蜀,首任蜀守张若取筰后,在沈村置筰都县。这便是司马相如向汉武帝所说的“秦时尚通,为郡县”。从近年在沈村出土的战国时期巴、蜀柳叶形虎纹銅剑、汉砖、汉瓦及德威乡奎武村出土的西汉五铢钱等文物,都证明了任乃强、任新建父子对远古筰都的考证和论述是正确的。

   古人过溜索桥

   《史记·五帝本记》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西陵之女,是为嫘祖……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索隐》云:“江水、若水皆在蜀,即所封之国也”。昌意到他的封地—若水(雅礱江)一带,必须先渡沫水(大渡河),所以我们说,昌意是第一个从沈村大渡河上过溜索桥到达牦牛徼外——若水(雅礱江)部落的皇亲国戚。汉代司马相如招抚西夷,“西至沫水(大渡河)、若水(雅礱江)”,也要到沈村过溜索桥,才能抵达目的地——若水。秦时首任蜀守张若和汉代太史公司马迁都曾到过“筰都”沈村。唐代银青光禄大夫、守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蜀郡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郭虚己大将军于“天宝七载,破千碉城”;禁军首领、西平郡王、太尉兼中书令李晟,于唐德宗大历十四年,率禁军追击吐蕃于大渡河外,他们二人都也曾到过“筰都”沈村,而且都渡过溜索桥。

   唐高宗仪凤二年,在筰都沈村置大渡县,后又筑大渡城。明、清两代,沈村均为沈边长官司住牧地,虽多次经历战乱和浩劫,仍有大街小巷、土司官寨、衙署及茶店、铺面、官店等,朝廷派往边地的皇亲国戚、驻藏大臣及文武官员,像果亲王、有泰、安仁山、孙士毅、赵尔丰、尹昌衡等或曾取道或曾住于沈村清康熙四十五年四月初四日(公元1706年5月15日),泸定铁索桥建成以前,中原王朝通往西藏的西夷古道:从帝都出发,沿秦蜀古道抵蜀郡成都,再沿西夷古道经临邛(今邛崃)、汉嘉郡(今雅安)、严道(今荥经)、牦牛(今汉源清溪)、逾飞越岭到筰都(泸定沈村)。从沈村宜牧古渡过大渡河,经磨西面,翻雅加埂达木雅贡嘎,经雅江、巴塘、昌都,再到西藏拉萨、尼泊尔、印度等地。从有关资料记载和考古发掘,“黄帝妻子嫘祖发明养蚕,是在公元前3200年到前2300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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