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21年07月23日
◎谢臣仁
江霭袅袅,想象水灵灵的船歌抖掉水渍,站立起来,在帆影上、在桅竿上、在竹篙上......
一曲古老的歌谣,从天际而出,随浪涛而出,吼出一种悲壮一种恢宏。音符纷纷扬扬,以深沉的意蕴远离堤岸,船歌护卫着船锐意航行。
一种风情行进在江中,苍凉的喧泻,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毛板船、跑江汉子、酒和女人,在灵与肉中混响,风雨四起,几度沧桑,夕阳如血。一支狂醉的船歌踏着踉跄脚步而来。
船歌一听就忘不了,船歌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凛凛冽冽风吹雨打,而最后存活的硕果是水路上的钟爱。
船歌被千万遍江水淘洗掉古典的铅华,以粗犷的张力奔行,凝重而轻疾地穿越,凝成至古到今万千船工剽悍的浮雕。长江因船歌而生动,船因船歌而神奇,船工因船歌而尽展风流。
船歌就是流水之源,歌谣之初。流水不驻,船歌不住。帆的路程很远很远,船歌的路程很远很远。
帆影高耸,船歌四起。生命之鳍在执着的歌吟里奔腾成浪波酣畅的曲线,船歌的身前身后产总有风在诉说,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