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8年08月02日
(上接7月30日第五版)
当然,“农民夜校”与学习培训这两大脱贫攻坚利器,不止是六组一村有,在马达村也有,在仁果乡上村第一书记黄鹏鑫那里也同样有,或许在其他村也同样办有农民夜校。
脱贫攻坚,全国一盘棋,被实践证明行之有效的做法,很容易得到推广,更不要说甘孜州或甘孜县境内这种带有更大“共性”的扶贫举措了。当然,成千上万个农民夜校或各类培训班也有差别,这差别,可能是教授内容的差别,也可能因教师水平等诸多原因,导致教学效果有差别等,但这种根源于主客观条件差异的差别,谁也没办法将之根除或消灭。
不过,有一种“差别”却必须引起重视。并且,唯有引起重视并深入研究,脱贫攻坚战役才可能取得彻底的胜利。
“如何帮助仁果上村的贫困户建立合适的农村合作社,保障村民持续增收致富,且脱贫后不返贫,这又成为了我的心头难事,因为各种各样的产业规划方向太多了。但在一次下村走访的过程中,我们老支部书记根登扎西的一席话提醒了我,那时候还是夏天格桑花开得特别好,我说格桑花虽然漂亮但是难免有点单调,可是老支部书记却说‘我们这里虽然只有格桑花,但每一朵花它都不一样’,我突然意识到这就像我们第一书记下派的根本职责,要做到精准。搞好精准扶贫就必须精准到户,精准到人,精准到因地制宜量体裁衣。”来自甘孜州气象局的党员干部、现仁果乡上村党支部“第一书记”黄鹏鑫颇为感慨地说道。
黄鹏鑫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他按照这个思路发现了符合仁果上村的脱贫道路。
其实在2015年之前,甘孜州各级政府及部门在扶贫工作中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农村的贫穷,不能仅仅看成农牧民的贫穷,它实际上还应该包括农村集体经济的弱化与空白。
几十年前开始的农村改革和“包产到户”政策,激发了农业、农村、农民的活力与激情,一举解决了中国十多亿人口的吃饭问题,但在一些落后偏远地区、纯农牧业地区,却“一刀切”地砍掉了几乎全部的集体经济。几十年来的实践证明,农村基层政权,缺少集体经济支撑,缺少集体经济收入,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农村基层工作不得力,基层组织涣散的重要根源。
村组组织没有经济收入,所造成的恶果非常明显。一是村里除了按上级要求工作外,啥也动不了,因为村集体没有钱;哪怕明知村里发现了某种矿藏,村集体想要投资入股等,也只得望钱止步;二是村级组织没有钱,对于村里的贫困户、五保户等,会缺少有效的帮扶;第三个恶果更为明显,那就是因为村“两委”组织没有“财权”,导致干部说话没人听,工作难以开展的困难局面。
与中央财政富裕了,才敢提出2020年必须达到全面小康的战略目标一样,地方政府包括村级组织的钱袋子丰富了,腰杆才硬得起来。
黄鹏鑫在调查中发现,仁果上村的农户里,有大约30人长期从事木工、木匠职业,拥有木工技术,而村主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于是,成立“仁果上村木工经营合作社”的想法便新鲜出炉了。
从想法诞生到落实建成,是一个艰苦的过程。
先是与村民们进行商讨,得反复讲解木工经营合作社的各种优势,以及个体单干难以接到订单难以做大做强成本更高的劣势。接着是合作社选址,为了方便运输,初定的合作社建设地点为国道317线旁,但相关规定出于安全考虑在317国道旁50米内修建房屋是不被允许的,县委书记雷建平带领工作组实地考察之后,才最终敲定合作社建设地点。再是合作社启动资金,黄鹏鑫只得回“娘家人”甘孜州气象局“化缘”4.5万元,并同时争取到扶贫移民局产业扶持周转金15万元,合作社才算正式启动。最后要解决的是合作社运营模式问题,黄鹏鑫同仁果乡党委反复研究,决定借鉴内地村级合作社的先进经验,采取合同承包责任制,全村范围内招收产业带头人进行合作社承包经营,保守估计每年将为仁果上村支付2万元的承包费。这一方式,既保证有“一技之长”的群众有稳定的收入,又提高了产业带头人带领群众致富的积极性,更使村级集体经济收入有了稳定的保障。
发展合作社等集体性质经济,“因为各种各样的产业规划方向太多了”,必须要因地制宜、因“村”制宜,因为甘孜州农牧民的实际是,有的村子善于木工,有的村子善于制衣,还有的村子擅长于各类手工艺,不同的村子,有不同的手艺、技能与绝活。(未完待续)
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