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桃

  都十几年过去了，再听苏芮，是缘于一首名叫《优柔的执着》的歌，这是一首我十分想唱却未曾唱熟的苏芮的歌。因为聚会要求每个人都要唱歌而我又想唱此歌，于是搜索至某音乐网站，查找到了苏芮的名字和她所唱的全部歌目。于此，我不仅找到了《优柔的执着》，还找到了另一首想唱而未曾唱熟的《你爱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都十几年过去了，再听苏芮，却发现我现在对苏芮的评价要远高于年轻时，也即现在的我喜欢苏芮比年轻时更甚。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我现在成熟了，对事物的理解力加强了，而苏芮的歌又像是一座金字塔形矿藏，越往下挖掘所获便越多？其实这种体验在重读一本书时也能际遇。与这种体验相对应的书就叫耐读的书。

  记得在成都气象学院读书时，我最爱唱的一是邓丽君的歌，一是苏芮的歌。在学院的学生活动室里，每个周六周日都要举办舞会，而我，就是舞会乐队的歌手之一。那时，唱得最多的苏芮的歌就是《跟着感觉走》，有时也唱《酒干倘卖呒》，虽然最先获知苏芮是从《酒干倘卖呒》开始的。记得在一次全院校园歌星评选会上，我作为气象系选手将演唱苏芮的《奉献》，后面还有两位气象系美女伴舞。但正式上台演唱时我却唱砸了——高音部分没能从容地爬上去，引来台下一阵起哄。不过到最后，我还是得了一个上书“优秀歌星”的红本子——算是一种安慰吧，谁叫我那时已是成气院的“资深歌星”了呢。

  尽管在气象学院的大礼堂舞台上把这首歌给演唱砸了，但却并未影响我对这首歌的由衷的喜欢，以至于在写长篇接力小说《弯弯月亮溜溜城》的随感时，我把文章的题目也取成了《我拿什么贡献给你》——与“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有一字之差，却是受它的启发而来的。

  再听苏芮，一晃已十几年过去了。当然，这里所说的“听”是指听者的有意为之。因由喜欢，行为上便表现为常听之。

  再听苏芮，却还是有阶段性的细微差别。第一阶段，是听想唱而未曾唱熟的苏芮的“老歌”，如《你爱的是我还是自己》《不能说》《我不该看你的眼神》；第二阶段，是听未曾听过的苏芮的“新歌”。因为喜欢苏芮的声音，故认为她唱的有些歌即使难听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便在她所唱的所有“新歌”中遴选出自己喜欢的歌曲作为常听之歌曲，如《心痛的感觉》《容颜》《你属于你》《也算是奇迹》《爱的完结篇》《不愿让你走》《冰冷的记忆》《慢慢地》《冬天的故事》等。第三阶段，就是所有可以常听的“老歌”“新歌”的混搭了。这些“老歌”也包括我前面没有提及的《一样的月光》《请你告诉我》《飞跃的羚羊》等。它们随意组合，因时因心情而定。如果说年轻时最喜欢的苏芮的歌是《优柔的执着》《你爱的是我还是你自己》，那么现在最喜欢的几首苏芮的歌是：《风雨情怀》《慢慢地》《你属于你》。都有些说不清到底哪几首歌才是现在的我最喜欢的苏芮的歌了。

  偶而你会过份专心/不要别人惊动你/这时候的你好神秘/这才明白你属于你/不论我有多爱你/有一天你总会离去/有自己的遭遇/你将一路走去/用自己心情/你属于你/虽然我最早拥有你/从你喊出第一声哭泣/这片混沌天地/都将由你自己定义/你属于你/虽然我好想占有你/却准备笑著看你离去/再看著天上星星/想你（《你属于你》）

  分析我喜欢听苏芮的歌的原因，想必是苏芮那浑厚而清澈、高亢而有力的声音及其所表现出的女性的优柔而坚强、执着又洒脱的力量了。那些词曲作家也真是不赖，他们是应苏芮声音的特点而写出了与之相匹配的词曲；或者，也归于苏芮自己的功劳——她选唱的歌曲多是适合她自己精神气质的歌曲。苏芮的声音是那种一听就能听出是她在唱的个性之声，是唱出了她自己的喜好、理解和诠释的个性之声，是充满了穿透力、影响力的个性之声——这着实让充斥着华而不实，无病呻吟的肤浅、模仿之声的当今歌坛相形见绌。而从过去到现在，又有什么能比苏芮优柔的执着更让我感动至深呢？ 请不要凝视我的眼眸/那有我最深藏的温柔/多情的你是否能够接受/我已有了畏惧/请不要试探我的心意/那有我最深藏的温柔/就让我小心翼翼的保留/我优柔的执着（《优柔的执着》）

  苏芮，在她的歌声里优柔地执着着；我，也将优柔而执着地倾听她的歌声，直到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