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17年12月01日
走进莫斯卡,
也就走进了宁静与真诚;
走进格萨尔史诗文化,
也就走进了神奇和向往。
莫斯卡之行,
铸就深情。
——作者手记
丹巴莫斯卡格萨尔藏戏经过一代代艺人的创新和完善,一方面汲取传统藏戏的精髓,另一方面又吸收和融汇富有时代特征的内容,满足当代观众的审美需求和情感需要,不断赋予莫斯卡格萨尔藏戏的时代魅力,进而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和艺术价值。无论是在曲调节奏、唱腔粗犷豪放,还是在表演艺术的细腻和生动,都呈现出较为突出的独到特征。整场演出象征着莫斯卡人民对格萨尔史诗的满腔热忱,释放出民众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莫斯卡格萨尔藏戏虽然流传的区域不广,却能够始终坚守藏戏的风格,能够以其独特的艺术风韵赢得莫斯卡人的喜爱,成为在重要的节日里奉献给民众的艺术珍品,成为传承和呵护格萨尔史诗文化的艺术品种。
莫斯卡是莫斯卡格萨尔藏戏的发源地,较早的戏师创建了这一戏种,莫斯卡格萨尔藏戏团(虽是临时组建)无疑是一个富有代表性的团队,在莫斯卡民众心中有着较高声誉,其表演中的面具、法号、铜钹等都富有魅力,尤其其中的舞蹈和道白,为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据日穷活佛介绍,莫斯卡格萨尔藏戏每年都要演出,每次演出都有很多观众,这样的演出已经成为莫斯卡人不可多得的艺术类型。
莫斯卡格萨尔藏戏属安多语藏戏的一个重要支系,其发展经历了说唱阶段、队形表演形成阶段、成熟阶段。其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一是具有坚实的群众基础,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与民众有着密切的联系;二是具有坚韧的传承性,它始终坚守传统藏戏的精华部分;三是具有聪颖的创造性,它不断适应时代的需要,不断创新;四是有着浓郁的寺庙跳神的元素。
莫斯卡格萨尔藏戏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总结出了一套富有价值的表演形式、舞蹈步法和人物造型,并在面具和服饰上巧妙地吸收了寺院壁画的诸多形态和特点。据观众介绍,莫斯卡格萨尔藏戏表演还不局限于《返回天界》,不时也演出《英雄诞生》、《赛马称王》等剧目。
莫斯卡格萨尔藏戏历史悠久,形式生动多样,具有缜密的固定程式,从表演的剧目内容到表演的形式都保留了原始风貌,在戏剧文化学和发生学等领域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由于剧目取之于格萨尔史诗,所以,其演出既具有深邃的英雄意境,又具有较强的文学意义,剧中的诗性和史性都富有明显的痕迹。
诚然,莫斯卡格萨尔藏戏也同样受到嘉绒藏戏的影响。关于嘉绒藏戏,相传唐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为举行部落新型宫殿“列维坡让伊哲”(今勒鸟土司宫殿)和“雍忠拉顶林”的落成庆典,特精选了雍仲、年尔甲、兰卡初等数名能歌善舞的僧侣艺人,组建了“嘉绒促侵陆嘎尔巴”(藏戏戏班),这应该就是早期嘉绒藏戏戏班,这个戏班汲取了嘉绒地区民间歌舞和傩戏的元素,并巧妙地把流传的传说故事和传统礼仪等内容融入剧情之中,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嘉绒藏戏。后至唐顺宗水贞元年(805年),嘉绒藏戏逐渐成熟起来,尤其得到了著名语言、文学、编译大师毗若遮那的助推,得以迅速传播推广。嘉绒藏戏在发展过程中,相继又出现了绰斯甲(今金川周山)、赞拉、沃日(今小金县境内)等戏班,使嘉绒藏戏在更大范围内得以发展,并逐渐形成了诸多支系流派,剧目也得以增加,受到嘉绒地区民众的喜爱。
直到今天,嘉绒藏戏都是一支很有实力的藏戏流派。其剧目之多也令人惊叹,据不完全统计,有《郭董特青》、《曲斯古赞里》、《阿祁来》、《阿晶在阿太尼查阿》、《老夫与少妇》、《泽让兰支》(六长寿)、《祁骁娃贡波多吉》等剧目,并逐渐传播到广大的安多地区。在莫斯卡格萨尔藏戏演出中,其司乐者三人,这与早期嘉绒藏戏相同,其舞盔、披饰、兵器等均有诸多嘉绒藏戏元素,尤其在演出前,戏师颂吉祥经、煨桑、奏乐,乃至于开演前出场的雄狮、猛虎、野牛、丑角等角色,由此引出正戏。加之莫斯卡格萨尔藏戏演出中的步态更有诸多相似之处,步态均取材于民间歌舞中的舞蹈和宗教仪式,无论是缓步、欢步还是平步等,这一特点在格萨尔王出场时表现得尤为突出,扮演格萨尔王的演员,其缓步平稳如山;诸大将骑马出场则采用欢步,而女性角色出场时则采用平步,其步则平静如水。这些特征都与嘉绒藏戏的特征相吻合,较为明显地受到了嘉绒藏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