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 2022年12月16日
◎钟读花
冬日,风寒料峭,料峭者何?如刀割。
晴晨,甫一开门,一阵风扑来,哪怕是一阵微弱的风,也会让人周身一颤。望向对面的屋顶,红瓦上,风在旋转,冷在弥漫。几只麻雀,胸前被吹出一个个小漩涡,羽毛柔柔、白白,旋涡,似一汪汪温软的思念,是在思念春天吗?
望向更高处,是树枝,落叶的白杨树枝,根根如剑,刺向清冷的天空。风来,树枝摇曳,在寒冬里,发出阵阵低吟。那一夜,风极大,狂如啸,树枝发出尖锐的鸣响。我在睡梦中,被风唤醒,静静地倾听,咔嚓一声,我知道,一根树枝,被风吹断了。
我在田野上行走,风也在田野上行走。风的行脚,变成了枯草的瑟抖,变成了飞蓬的旋转和滚动。一场大雪刚过,田野白雪皑皑,风在雪面上旋转,软雪如粉,风就成了一场白毛风。黄昏,天寒,雪面,冻如琉璃,风就成了一道道流光……一道道流光,在雪面,色彩黄白交加,闪烁,流溢——很美,很美。
“冬天的风,夏天的雨,无力的喜欢和遥远的你……”
歌词很美,美得无奈。冬日的风,便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