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设纪实（节选）

道孚县歌舞数据库建库过程记录。

道孚县歌舞数据库建库过程记录。

歌舞数据库录入工作总导演阿祥。

歌舞数据库录入工作现场。

录制人员与表演者合影。

呷巴乡锅庄。

前溪乡锅庄。

川报记者现场采访

歌舞数据库录入工作现场。

   ◎范河川 文/图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

   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历史文化遗产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完整交给后人。

——习近平

   历时九年

   行程二十万公里

   汇聚专家、学者六十余人

   组织民间艺人三万多人次

   共摄制歌舞素材二十多万分钟

   共收集、整理、入库歌舞三千六百余首

   车祸

   张伟说：“这是我从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这些牧民如此心地善良，把车拉上来后，说了句‘开车小心一点’就离开了。这件事情一直让我感动，老百姓对录制歌舞数据库那是真心拥护和喜欢。”

   在2015年2月8日互联网出现了这样一则消息：《四川甘孜5年百余名干部因公殉职，49人死于车祸》消息内容说： 据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州委组织部统计，仅2008年至2013年8月，甘孜全州共有125名公职人员在工作期间因公死亡。对于在甘孜州工作的干部职工来讲，这已经不是新鲜事情了，歌舞数据库录制工作中就经历过这样的事。

  “刚开始录制歌舞数据库的时候，我们没有自己的车，用车靠租，每次至少需要租用两辆车，每次用不同的车，驾驶员和车的磨合不够，也是一个不安全因素。”王德华老师说：“我退休后就被阿祥聘请过来做音乐库，经历两次车祸，让我永生难忘。能够活下来，就像阿祥说的，是上天看我们在做功德无量的事情。”王德华曾经在甘孜工作，长期从事音乐创作和收集工作，是甘孜州难得的音乐创作人才。

   大家最难忘的是在康定机场那次翻车。2013年9月，从巴塘录制完成返程途中，遇到一场暴雨，天空一直细雨飘零，司机们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开车，容易打滑，是很危险的。车辆就在滑湿的路面上，小心缓慢地行进，旁边就是山沟。阿祥的儿子吴大鹏作为录制歌舞数据库的人员，当时也在车上。车行进到折多山机场附近时，下坡的车辆突然一滑，直接撞烂路边的水泥墩，径直往一旁的山沟冲去。

  也许正如阿祥说的：“我们干的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歌舞数据库是为在保留祖宗的遗产，上天一定会保佑我们。”车子在山坡上打了两个滚，居然停住了！当吴大鹏从翻滚下去的车中爬出来，第一句话居然是：“吔，我的生日就是这样过的哦！”原来，这天正好是吴大鹏的生日。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在想怎么找救援的时候，在远处山坡上放牧的牧民，听说翻车了，都纷纷赶过来围观，我们多少有点担心，这前后都没有其它车，怕出点什么麻烦。但当他们听说是甘孜州歌舞的录制老师们，马上就显出极大的关心，二话没说，很快通知其它牧民带着皮绳就赶到现场，众人一起使劲，硬是靠着几根皮绳把车从山坡下给拉了上来。摄像师张伟说：“这是我从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这些牧民如此心地善良，把车拉上来后，叮嘱着‘开车小心一点’就离开了。这件事情一直让我感动，老百姓对录制歌舞数据库那是真心拥护和喜欢。”

   王德华老师也说：“我们在这里发生了车祸，就是因为我们所做的事情他们喜欢，牧民们用人力就把车拉上来，还没有要一分钱，在场的我们都感动。通过这次翻车经历，我深刻的感受到农牧民群众对录制自己民族歌舞的尊重。”

   甘孜州的道路冬天大部分是冰雪道路，再熟练的师傅也难免不会出现意外。就在这次车祸发生没有多久，又发生了一次事故。

   海子山是理塘到巴塘中途最高的山，海拔4千多公尺。这里下雪的时间多，经常有车发生意外。从巴塘录制歌舞数据库返回，正是下雪的季节。车上坐满了工作人员，当车从山坡下来时，遇见了暗冰，车子一下子不听使唤了，滑进了路边的沟渠。因为是高山，为防止雪大上路，水沟一般都挖得很深很宽，车子滑进水沟，刚好把车轮卡死，用千斤顶等根本无法弄出来。听说发生车祸，随行的阿祥连忙赶到现场，他很有经验，第一时间把工作人员用车接走。因为在海拔4千多公尺的高山，下着雪，气温又极低，是很容易出现高反问题的，那样就不堪设想了。那次是请来吊车，花费了1万8千元才把车弄出来的。

   经过这两次车祸以后，阿祥觉得做歌舞数据库安全是第一，虽然有上天保佑，但无论如何都要买一辆好车，哪怕是贷款，一定要确保数据库录制顺利安全完成。”

   摄影师张伟说：“歌舞数据库录制都是在边远乡村，特别是在丹巴，车子常在刚好可以过车的狭道上行驶，很多时候还要背着设备坐摩托，或者步行，现在想起来确实辛苦，但大家很开心，一方面是觉得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每一次拍摄，看到那些老人们认真的表演，自然舒展的舞姿，想到正是自己的工作，把这些即将流失的宝贵财富保存了下来，把古老文化传承下去，我们自己都会被感动。就是这些在激励着我们不怕困难，坚持到底！”

   将近十年了，歌舞数据库的录制工作在困难中不断完善，在前进中不断探索，已逐渐步入了顺境。就像车轮下的公路，盘山的险路越来越少了，隧道一个接一个打通，路径越来越短了，道路越来越宽阔，越来越平坦……。不断在路上的歌舞数据库录制工作，同时见证了甘孜州道路的变迁，留下了多少歌舞数据库工作难忘的记忆。

   这里需要特别记住和悼念两位同志：2013年12月16日，时任甘孜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歌舞数据库副组长毕世祥同志在前往新龙县开展工作路上，发生车祸，因公殉职，终年53岁。2015年1月31日20时57分，雅江县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歌舞数据库成员唐时胶在扑灭森林火灾返回指挥部途中遭遇车祸，因公殉职，年仅44岁。青山埋忠骨，明月照英魂，甘孜州歌舞数据库里有他们的汗水和精神，再次向他们致敬！

转变

   他看完后激动的说：“我原来以为是简单的收集，想是像过去县文化馆和那些大学的老师一样，唱一唱，记一记呢。这样做歌舞数据库，这个确确实实是功德无量的大事情，你们把我们的图像、影像、演唱、歌词这样详细地给我们记录下来，是我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让收集的山歌等这样原汁原味的传承给后人，感谢你们！”

   ——甘孜县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扎西

   德格宫廷舞，又称“卓钦”，“卓钦”藏语意“大舞”，是流传于白玉县灯龙乡和德格县麦宿乡（两个乡毗邻）的藏族民间传统舞蹈。德格土司改土归流以后，大德格划分了很多县，以后，白玉县境内称“灯龙卓钦”，德格县境内称“德格卓钦”。其舞蹈风格、表演服饰具有各自鲜明的地方特色。公元七世纪左右，德格土司为彰显宫廷繁荣，命令辖区内的大小头人组织艺人进宫比舞。灯龙乡表演的“灯龙卓钦”在动与静、激昂与舒缓、情感与舞姿表现上超尘脱俗，获得第一名，得到土司青睐，获得粮食、物质等赏赐，并命名为“德格卓钦”。这以后灯龙人把舞蹈表演作为他们的生活来源，因为他们表演获得的奖励可以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于是灯龙人始终把“德格卓钦”最精髓的传承保留下来，从不外传。

   当歌舞数据库的录制组第一次来到灯龙乡，作录制准备工作时，他们明确拒绝：“怎么可能？我们从不外传，传出去不是就被人偷学去了。”

   灯龙乡卓钦舞蹈传承人伍金彭措说：“灯龙卓钦历史上讲是我们的饭碗，所以我们靠这个表演工作挣钱，从来就不外传，是我们灯龙人的宝贝，今天你们也看到我们跳的舞蹈是那么与众不同了，不信你们到麦宿乡看看有没有这样好看的舞蹈。现在这样录制我们的歌庄舞蹈，不是就把我们的宝贝给偷走了，我觉得村民都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情况，在歌舞数据库录制过程中，是常有的事，灯龙乡传承人有这样的认识一点不奇怪。于是阿祥就对他们详细讲解歌舞数据库录制的目的，耐心反复给他们讲解目前取得的效果，为了说服他们，还由格桑啦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资，免费邀请他们到康定的录音棚参观。

   灯龙歌舞者伍金彭措一行来到了康定，起初他们确实想随便来看看，应付一下，但当他们看到一些县已经录制完成的影像、音乐、歌谱、图片时，他们彻底被震撼了:原来可以这样保留下他们自己的文化，原来这是在帮助他们留存自己的文化。当下伍金彭措就对阿祥说：“实在是对不起，原来我们误解你了，看到你做的这个歌舞数据库，我们放心了，这样不仅可以把这些将要失传的歌舞重新整理保存，还可以让这些文化发扬光大，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后来在当地录制灯龙歌舞数据库时，伍金彭措还给阿祥送去一大包酥油，阿祥也很受感动，给他带去了很多当地需要的物品。后来两人成了交心的朋友。

   在阿祥的记忆中，甘孜县的扎西令他记忆最深。扎西是甘孜县非物质文化传承人，80岁了，他平时爱向别人学习，搜集和会唱很多山歌，在录制过程中，他并不是很积极，认为这样是偷窃他的知识产权。后来阿祥带着他到成都录音棚看其他县的录制情况，又把已经录制好的巴塘等县的资料请他看，他看完后激动地说：“我原来以为是简单的收集，想是像县文化馆和那些大学的老师一样唱一唱，记一记呢。这样做歌舞数据库，确确实实是功德无量的大事情，你们把我们的图像、影像、演唱、歌词这样给我们记录，是我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我会唱的山歌以后也都会这样留下来，留在世上，留给后人，感谢你们！”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也许就是这样，千言万语不如一看。连阿祥都没想到，这一看竟让这些开始还有些固执的老人热泪盈眶，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是非常热爱自己民族的文化艺术，到他们真正理解了录制数据库的目的，就会彻底的佩服和感动。最终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毫不保留的留下了自己一生为之骄傲的文化遗产。

   阿祥在总结这一现象的时候说：“在歌舞数据库建设中，时常会面临着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是我们要抢救保护文化遗产，另一方面是艺人们担心失去自己手中的文化财富。在录制歌舞数据库过程中，这种情况太多，最后他们看见我做的成果后，纷纷转变观念，他们都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阿祥，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是对我们祖先留下的宝贝做了保护和贡献。通过交流沟通，最后都能得到他们的理解，得到这些老一辈艺人的赞赏和由衷的感谢，这个转变过程反过来也感动了我，这也是那么多年，我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我真的挺感谢他们的支持、理解。”

   支持

   由于时代变迁、后继乏人等原因，许多濒临失传的非遗项目随着传承人的去世而人走艺绝，这凸显了非遗代表性传承人抢救性记录是一项迫在眉睫的工作。在这方面，四川省和甘孜州的各级领导给予了大力支持，否则这项工作难以推进。

   甘孜歌舞数据库建库工作从2011年4月正式启动以来，率先行动的巴塘弦子库共收集整理了弦子词近2000首、曲谱近300首，共完成高清视频404首（为巴塘城区弦子、巴塘东南区弦子，分表演版和教学版各202首）。同时，从拍摄的近千张图片和收集的近百张巴塘弦子老照片中精选出的600多张图片建成图片数据库，在很短时间内使巴塘弦子库全面建成入库并交付使用。

   在巴塘数据库建设推进过程中，跟随启动的有丹巴、炉霍、甘孜、康定、稻城、乡城、得荣、色达、道孚、德格、白玉、新龙、九龙、石渠、理塘、雅江、泸定等县的词曲、音频、视频及图片库的建库工作。

   2012年11月28日开始至2013年3月中旬，丹巴县组织民间艺人到成都完成了锅庄和山歌的音频录制工作。2013年3月25日和10月18日，按照工作计划，州建库工作视频摄制组和图片库建库组分两次进驻丹巴，全面完成了15个乡镇105首锅庄和200首山歌的高清视频录制和图片库的收集、整理、拍摄事宜。

   巴塘歌舞数据库完成后，甘孜州在巴塘召开的文化工作现场会，会上交流了巴塘县歌舞数据库建设的经验和成果。在巴塘弦子库工作全面完成的基础上，2017年，巴塘八大藏戏也被纳入建库内容并已基本实施完成。

   现场会议结束后，歌舞数据库建设得到各县积极响应，为此歌舞数据库建设小组也开始加大力度，更进一步推进项目深入行进。

   九年来，建库工作小组绵绵用力，久久为功，历尽艰辛，克服种种意想不到的困难，深入全州一市十七县的村村寨寨、藏乡牧场，行程二十多万公里，聘请专家、学者六十多人，组织民间艺人累计达三万多人次，共完成近四千首山歌、锅庄、弦子、踢踏和十二部藏戏的词曲整理录入，音视频录制和上万张图片的收集、拍摄事宜，仅原始视频素材拍摄量就达二十多万多分钟。

   歌舞数据库建设能取得如此成绩，这与甘孜州委、州人民政府和各级领导的重视和关心是密不可分的，2013年，甘孜州委特将该项工作写入州委（2013）01号文件，并纳入州政府2013一2015年三年文化行动方案。时任甘孜州委书记的胡昌升、

   州长益西达瓦也多次在讲话中专门强调此项工作。

   2012年，益西达瓦曾两次专门抽出时间在成都亲临巴塘弦子、丹巴山歌、锅庄音频库录制现场，为在场的艺人及专家打气、鼓劲，并以州委、州政府的名义宴请在成都参与录音的民间艺人和专家学者。

   时任州委常委、宣传部长、歌舞数据库常务副组长的毕世祥生前非常关心、重视歌舞数据库工作情况，经常听取汇报，并亲自到巴塘弦子音频录制现场，并提出了卓有见解、极具指导性的要求和希望。

   2013年3月29日，在丹巴县巴底乡山歌、锅庄视频拍摄期间，时任州文化局体育新闻出版局局长的龚建忠陪同国家文化部副部长陈至今、四川省文化厅泽波副厅长一行，专门到拍摄地，亲切看望演职人员和摄制组成员，在高度评价此项工作的同时，切实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和具体的要求。当时龚建忠动情地说道：“由于时代变迁、后继乏人等原因，许多濒临失传的非遗项目随着传承人的去世而人走艺绝，这凸显了非遗代表性传承人抢救性记录是一项迫在眉睫的工作。在这方面，四川省和甘孜州的各级领导给予了大力支持，否则这项工作难以推进。”

   在歌舞数据库后续推进过程中，时任州委常委、宣传部长相洛也对全州歌舞数据库的建设情况给予了高度重视，2014年上任伊始，便在巴塘视察工作期间专门调看了《巴塘弦子库》，在给予此项工作充分肯定的同时，要求全州民族文化保护工作应向巴塘学习。

   2014年8月23日，相洛部长、王丹副部长一行抽出时间亲临阿祥影视工作室检查、指导建库工作，要求今后要进一步科学合理地完善库存内容和细节。

   2014年11月14日，时任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吴靖平在相洛部长和得荣县委宣传部部长钟色的陪同下，亲临得荣瓦卡镇歌舞拍摄现场，亲切看望演职人员，并提出了热切的期望。

   2017年11月10日下午，时任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相洛，州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夏永智，时任州文体广新局王丹局长及相关科室的负责人专程来到阿祥影视制作工作室，听取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工作推进情况汇报，汇报会上，各位领导均对歌舞数据库的建库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王丹局长就歌舞库权属问题及成果的保存和运用提出了指导性的建议和意见，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困难，相洛部长表示将进行专题研究并尽快予以解决，相洛部长还要求建库工作要在保质、保量的基础上，加快数据库入库推进力度，争取早日给州委、州府及全州人民交上一份圆满的答卷。

   2018年12月17日，州人大常委会组织全国人大代表郑建英，省人大代表李康、陈天康、王雪丹，州人大代表白苏英、杨志贵、田龙、李靖、林志伟、泽里拥忠、刘启蓉，康定市人大代表达瓦志玛等共计12人对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设工程进行了视察。同时，他们还邀请州委常委、州政府副州长李一昕、州财政局长文建国、时任州文体广新局局长王丹一并参加活动。视察活动中，代表们对歌舞数据库的建设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存在的问题有了深入的了解，特别是对社会上的一些负面传闻予以澄清，并要求歌舞数据库建设按照州上的要求，在2019年全部完成。

   文化的传承是一代代延续的结果，同样保护文化工程也需要接力。2019年初，甘孜州机构改革开始，甘孜州文化体育和广播影视局更名为甘孜州文化广播影视和旅游局，刘洪接任局长。

   上任伊始，阿祥向刘洪局长汇报了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库工作情况和存在的困难等问题。刘洪局长说：“甘孜州歌舞数据库一事我知晓一些，该工程经历前两任局长的努力，已经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今天又交到了我的肩上，这是我的荣幸。这是一项我州宏大的文化保护工程，把祖辈传承的优秀歌舞文化挖掘、收集、整理、保护，并用现代的记录方式记录下来，传给子子孙孙，这就是守护了我们共有的精神家园；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亊。我一定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关心、重视。我既然当了这个部门的局长，继续做好这项工程，给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设工程，画个圆满的句号 是我的责任和担当。”他及时安排局办公室，把阿祥反应的有些县没有配合完成工作任务和部分县拖欠工程款的问题，马上以局上的名义发函督办。

   随后，他亲自向分管副州长郑天强汇报，并与副州长郑天强专程到阿祥工作室检查指导和听取汇报。会后又和郑天强副州长一起给州上主要领导汇报，把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设工程的竣工剪彩仪式，争取到“第七届中国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甘孜分会场”开幕式上隆重举行。同时，安排在会期间专题举办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建设工程新闻发布会。

   九年的成果就要展现，九年的心血开花结果。

   肯定

   这是一个开创性的工作。从一个县的弦子数据库建起，最后发展到整个甘孜州歌舞文化艺术全方位涵盖的数据库。不仅仅是一个文化遗产的宝库；也为甘孜州文化建设打造出了一张响亮的名片。我认为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在抢救民族文化这重要的工作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杨岭多吉

   梦是一座座山，一条条河，爬过趟过才会有远方的如画风景......要在短短几年间续接民族文化脉络谈何容易，一无经验，二无蓝本，可谓千头万绪，困难重重，梦想的美好一路随行现实的艰辛，责任与担当，坚持与开创成为前行的动力和必须的选择。

   阿祥讲：“回顾这九年来的工作，摄制组遇到的困难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因为传统歌舞散失较为严重，许多年轻人根本不会唱也不会跳，而老年人也因长期不跳不唱而出现记忆模糊，对此，我们采取让老年艺人们先内部统一然后再教年轻人的方式加以解决。二是由于某些地区风俗习惯和观念意识造成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问题，对这种情况，我们与各项目县通力合作，共同做好了群众的思想工作，较好地处理了这个问题。三是经济方面的原因，虫草季节和松茸季节，我们必须考虑老百姓的增收脱贫问题，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尽量运用错时并利用空隙加以解决。说实在的，我州地广人稀，山高路险，七八年下来，面对了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甚至危险，但最后还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我州的歌舞文化是一座富矿，这一首首歌一曲曲舞就是一粒粒金沙，看着它们打包入库并能在不远的将来被再利用再打造成民族艺术精品，是对我们最好的褒奖和最大的安慰。”

   常言道：“留住了过去，就拥有了未来。”还记得，甘孜州人大常委会主任李康在视察歌舞数据库进度时讲了一句话，一直让人记忆犹新，他说：“我看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就像藏药里面的‘佐塔’，只要你制作其它名贵药就需要加一点的引子。完成它，将来就能够为甘孜州文艺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力。”

   歌舞是藏族人的精神象征，因此，藏族歌舞形成了独具特色高原地区的藏族文化。在参加巴塘弦子数据库文化研讨会中，我国格学研究泰斗降边嘉措动情地用诗情画意的语言说道：“我认为数据库是康巴民族坚韧不拔精神、慈善与爱所衍生的人文荟萃，是雪山歌舞灵魂的殿堂，从此，薪火相传的记忆有了现实的依托，飘飘荡荡的梦靠上了坚实的岸......”

   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历时九年，行程二十万公里，汇聚专家、学者六十余人，组织民间艺人三万多人次，共摄制歌舞素材二十八万分钟，共收集、整理、入库歌舞三千六百余首，藏戏十二部。著名学者格勒博士说：“我几乎见证了甘孜州歌舞数据库的建成，建成这么庞大的一个系统工程，这是甘孜州对祖国民族文化的贡献。因为你们对传统文化的重视与保护，有力地回击了西方反华势力侮蔑中国政府毁灭西藏文化的谬论，对于增强民族团结、稳定藏区社会局势有很重大的意义。同时，这也是传承中华文化，有利于增强民族自尊心与自豪感，可以积极参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甚至可以上升到提升国家的软实力上来讲它的意义。”

   歌舞数据库的难度，没有了解就不会有深刻的感受，承担丹巴县歌舞数据库记谱的尼麦老师说：“我以前认为记谱是件简单的事情，当我承担丹巴县歌舞数据库中山歌和锅庄的记谱任务后，我才知道 我们的先辈太伟大了！我整整用了近六年的时间，才完成了丹巴山歌200首、锅庄100首的记谱和填词工作。真是太难了！几年时间 把我头都搞大了 ...... ”

   杨岭多吉老领导在看了歌舞数据库后感概地说：“我们一直讲要重视传统文化，也说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文化就是一个代名词，但真正能够深入去做这件事情的不多。习近平总书记也说：‘我们要坚守中华文化立场、传承中华文化基因，展现中华审美风范。’我看甘孜州就作了这样的工作，是领导重视和大家努力的结果，这是一个开创性的工作。从一个县的弦子数据库建起，最后发展到整个甘孜州歌舞文化艺术全方位涵盖的数据库，不仅仅是一个文化遗产的宝库，也为甘孜州文化建设打造出了一张响亮的名片。我认为甘孜州歌舞数据库在抢救民族文化这重要的工作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以经典为伴，让岁月作证！听，江河在咆哮，讲述着沧桑巨变；听，雪山在风中高歌英雄的旋律。草原盛开鲜花摇曳着曼妙的舞姿；马背上传来悠扬的歌谣。“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依恋在歌舞声中永久沉淀。藏族人能够说话就会歌唱，能走路就会舞蹈，这是赞美，也是期待能够传承传统文化的美好赞誉。今天，歌舞数据库的建成，让经典永留存成为现实。让我们在风中舞，在雪中跳，在草原放声歌唱，让民族的精神永远流传在歌舞中，让民族的灵魂在雪域激励人民：自强不息，赤心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