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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江湖与道义

甘孜日报    2017年08月22日

    ■石建希

    在阅读诗人凸凹的中篇小说作品集《花儿与手枪》(四川文艺出版社201611月版)后,我掩卷沉思。我以为凸凹的写作,给我强烈印象的是作品无处不在的诗意。诗意,确是凸凹一部小说创作的主要特点。

    我一直以为,在表现手法上,传统国画有工笔和写意的大区别,我心目中的文学也有写实和空灵的不同路数,尽管近期以来有非虚构、史诗剧、家族史,这样写实的一派成为了当代中国文学的主流,而中国文学的本身其实有《搜神记》《山海经》这样的滥觞。

    有人即有“江湖”。凸凹用诗意的笔触,在这“江湖”中展开了一个个魔幻神奇的人间故事。《鬼市》的虚幻开头那个灯城,推出一段与盗墓有关的传奇,到“鬼市”里找活人,结尾也是浓郁的诗意;而《母亲梗概》是母亲自述的一生,由一首《母说,或家史》诗歌发轫,叙述平实、沉稳,看似写实性地展示了母亲的经历,其实是诗意地写活了母亲还有那个时代的人物,写出在时代的巨大变迁面前,人性的伟大;《背后》是官场的外壳,一个官人的杯弓蛇影的紧张,以及这个战战兢兢中间浮现出来的官场小生态,“我甚至想,做一个还有些良知的坏人也不容易呢”。在这本集子里,由一首诗演化而来的小说,还有从《经过装修工地》化出来的《总统套房》,虽然素材本身有传奇的底子,不过凸凹刻意放弃了对故事架构离奇的追求,总还是用那股诗歌的痛楚推动着故事的形成和发展,验证着人性的堕落、复苏、自我拯救。

    “江湖”也有道义。凸凹选择用诗意的笔法来布置这个“江湖”,灵动叙述,鲜活了一个个人物,就像用一块一块的石头垫在时间的河流中间,而不是用河流的全景来着笔,走了轻灵魔幻的路子,而这“江湖”的道义,是你随处可以看见的反腐、拯救等等这个时代的东西,并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悠然世外,是值得反复咀嚼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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